鬆開裴琰的手,大步上前,高跟鞋踩在玻璃渣上的聲音清脆刺耳,溫梨毫不猶豫的一把掐住溫瑤的脖子,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閉嘴。
“溫瑤,你嘴巴放乾淨點。”溫梨的眼神,如果能殺人,她已經把溫瑤凌遲了千遍萬遍,“裴琰是我的人,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再敢侮辱他一句,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溫瑤被溫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愣,脖子上的力道雖然沒有裴琰掐的那麼重,卻讓她感到窒息般的壓迫感。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在對上溫梨那雙冰冷的眸子時,渾身顫抖。
溫梨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靠著溫家施捨過日子的養女,也配在這裡大放厥詞?裴琰的身份,你連提都不配提。”
說完,溫梨鬆開手,溫瑤踉蹌後退,捂著脖子,臉色蒼白,已經忘了地上滿是玻璃碎片。
往日的溫梨特別有禮貌,也是真的將她當成了堂姐,現在看她連陌生人都不如,甚至從她眼裡看出了一絲殺意,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恐懼。
裴琰站在一旁,看著溫梨霸氣護夫的模樣,興奮的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梨梨還是很在乎他的,她這是不是變相的在跟所有人說。
他裴琰是溫梨的男人。
在給他正名的同時,也給了他一個名分。
想到這些裴琰心情更好了,走上前,輕輕攬住溫梨的肩膀,低聲道,“梨梨,別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溫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剛才他生氣的時候,不是比她還嚴重,現在到反過來說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了?
溫梨轉頭看向裴琰,眼中的冷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言簡意賅,“她侮辱你,我忍不了。”
裴琰心中一暖,抬手撫了撫她的髮絲,語氣寵溺,“我知道。但你不用為了我動手,會髒了你的手,這種事情我來就行。”
他微微側頭,對身後的保鏢冷聲吩咐,“把她丟出去。從今以後,不准她再踏入溫家半步。”
保鏢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溫瑤的胳膊,毫不客氣地往外拖。
溫瑤掙扎著,尖聲叫道,“你們敢!我是溫家的人!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裴琰冷冷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憑我是裴琰,憑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溫瑤瞳孔猛縮,眼中的懼意不斷放大,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原本就是有些耳熟的名字究竟是什麼人。
裴琰……
是她想象中的那個裴琰嗎?
傳聞中的京圈太子,從小父母雙亡,自己在外流浪幾年之後,回到了裴家,成年當天將自己的親叔叔弄進去的弄進去,弄下去的弄下去。
牢牢將裴氏財團握在自己手裡。
同時迅速擴大自己的商業版圖,短短几年毫不誇張的說天上落下個鋼鏰兒那都得姓裴。
其他的幾個家族,也不過是仰仗的他的鼻息生活。
他想要人三更死,閻王都留不到五更。
“我錯了,裴總……”
“放過我吧,梨梨我是你姐姐,是我不會說話,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溫梨毫不心軟。
溫瑤的聲音漸漸遠去,宴會廳內一片寂靜。
賓客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裴琰的強勢與冷酷讓他們心生敬畏,同時也對溫梨的地位有了新的認識。
這位可是裴總的心尖寵兒。
裴琰目光落在溫梨身上時,瞬間柔和了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眼神溫柔的能滴得出水來,低聲問道,“疼嗎?”
這溫柔的模樣彷彿剛才打人的,不是他。
溫梨搖了搖頭,她抬頭看向裴琰,輕聲問道,“阿琰,這個場合我是不是不應該打人啊?”
裴琰低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語氣溫柔,“梨梨,你做得很好。有些人,你不反擊,他們只會得寸進尺。今天的事,你不需要自責,不是不該打人,是打得不夠。”
裴琰抬手撫了撫她的髮絲,語氣溫柔卻堅定,“誰都不能欺負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至於爺爺那邊,交給我。”
溫梨心中一暖,輕輕點了點頭。
她知道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擔心。
他們這邊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連老爺子都驚動了,拄著柺杖被人攙扶著走到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