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錯就不必了。
既然要在真龍陛下面前展現,我們瀛日武士的忠貞勇氣。
豈能因為區區生死間的恐怖,便讓旁人出刀了結苦痛。”
但話音落地,還不等他起身,不久前被宋真青嚇的腳步踉蹌,跌倒在地的那兩名瀛日少年中的一位,搶先站了起來。
側身朝最上五六郎鞠躬懇求道:“最上君,剛才我失態了。
因此‘首位’就請讓給我吧,拜託了。”
“既如此,就由一橋君你先行於‘比良坡’上了。”
最上五六郎笑笑,本來已經直起來的腰身,重新換回了坐姿。
一橋金尾再次鞠躬道謝,上前幾步來到張貴面前,雙膝跪地。
張貴已經猜出他想要做什麼,心頭倒也泛起了一絲悲壯。
但更多的卻是愚昧可笑,“人之死有重於岱山,亦有輕如鴻毛者。
而十幾歲青春洋溢,有著無限可能的少年人,為了表現所謂的‘忠貞勇氣’自尋死路,更是毫無價值中的毫無價值。”
一橋金尾被他的話‘激’的身軀一顫,但可惜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外臣在陛下面前失禮了。”
沉默片刻,在熾熱的烈日下,一橋金尾朝張貴再次叩首。
身後浮現出一隻六尺多高的六翼蜻蜓虛影。
一旁的宋真青見狀本能的就要再次上前,將犯駕者斃於鐵拳之下。
卻被張貴揮手攔下,“宋百夫,雖然蜻蜓撼石愚蠢之至。
但人族少年的熱血總是珍貴的,就讓他完成自己的心願吧。”
宋真青聞言茫然的楞了下,可天子親令他豈敢違背,不懂也得懂的恭敬退下。
一橋金尾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
“外臣多謝陛下的體量了,但對於我們瀛日武家來說。
忠貞勇氣,總是有些‘分量’的,還請陛下鑑賞。”
而後他右臂高高舉起,身後的巨大蜻蜓化形為一柄三尺短刃凝於手中,猛的向下一插。
短刃刺入一橋金尾咽喉之下,在他手裡緩緩下滑。
沿著胸膛中心切開整排的肋骨,劃破肚皮,直至腹下才停住。
緊接著他整個身體劇烈顫抖的將短刃拔出。
在胸膛跟腹腔之間又切了一刀,幾乎把上半身截成了兩半。
看到一橋金尾這時幾乎已經無法支援,手持的‘蜻蜓肋差’都已散去。
最上五六郎緩緩起身。
“最,上君,我,我也不需要介,錯,請,請讓我獨自完成這份‘榮光’,拜託了。”
明明沒有回頭,但一橋金尾似乎預感到了最上五六郎的行動,顫抖的再次懇求道。
“一橋君,看來我以前是輕視了您的武勇之情了,還請見諒。”
最上五六郎聞言深呼吸了一口,叩首說道。
就在這時,張貴突然出手,召喚颶風,化為無形長槍,凌空刺進了一橋金尾的心臟,結束了他的痛苦。
隨後目光陰森的望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上杉風白虎,
“手握傳古式神的丁類超凡,說死就死了。
現在的瀛日國已經沒有這麼豪橫的底蘊了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