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曠野,空空蕩蕩。
天空烈日高懸,地上極目瞭望,除了那泛黑的焦土以外,不見一絲綠意,全無丁點生機。
長金鰭尾地窟脈分為兩個半圈。
左半圈走的是,從地窟裡爬回人間的勇者,右半圈走的是即將鑽進地魔世界的修士。
而長金鰭尾地窟脈鎮城公量堂旗下,七支嫡系獵團之一的‘奉金團’全員。
外加跟隨他們一起去見識大地窟險惡之處的宗門弟子、友好,此刻正在右圈漫長的隊伍裡,排排站著。
其中的‘奉金團’團首金啼子,還有著‘三聖劍北宗’內宗管事的身份。
未來只要一直活著,機率極高能成為宗門內宗護法,甚至於在理論上擁有成為內宗長老的機會。
由此可見,公量堂在‘三聖劍北宗’中的分量,跟獵團在公量堂中的分量。
但即便如此,地窟脈前規矩森嚴。
大家仍然是按照先來後到的秩序,一步步的往前邊挪動。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有群人從空中破雲御風而來。
飛到地窟脈的上空,直接鷹隼般的紮了進去。
瞬間消失在了地窟之中,引的四周喧鬧不已。
而這許多熱議者裡就包括了幾個,隨著‘奉金團’一起下大地窟的,‘三聖劍北宗’傑出的青年弟子。
瞥見他們騷動的表情。
身為‘老油子’的金啼子只能無奈的再次喊道:
“大家且聽好了,且聽好了。
下大地窟不是頑鬧,許多心思謹慎的乙類超凡都是沿著‘伏陰梯’,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人家有膽量,有能耐直墜地下,那是人家的事情,我管不著。
但跟著‘三聖劍宗’門下的獵團下地窟,就得守宗派的規矩…”
張貴跟孫衝鶴走在‘奉金團’隊伍的中間。
自然也是亦步亦趨的龜速緩行。
先前還因為第一次見著地窟脈的奇景,只覺興奮,毫無枯燥的感覺。
但現在已經不知不覺在地窟脈前,磨蹭了一個多時辰。
好奇心散去,心頭不由生起一絲焦躁。
好在兩人都是知道好歹,遵章守序的性子。
只要是有道理的規矩,即便悶得慌,也能老老實實的守著。
可剛才那些或是秉性跳脫;
是逞強好勝,瞧著人家鰲裡奪尊,直墜地窟,羨慕不已的‘三聖劍北宗’弟子,卻已經忍不住肚子裡的火氣。
小聲埋怨起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更何況是咱們宗門建立伊始就有的,不知道從幾千、幾萬年前的舊事裡,傳襲下來的規矩。
公量堂的其他獵團,如今都是御劍飛行著穿行地窟。
幾百、幾千次下來,也沒見發生過什麼意外。”;
“我呸、呸、呸,莫要胡言亂語,說這些可能觸黴頭的話。”;
“就是,就是,郝師弟,你可是第一次下大地窟。
別說的好像常來常往一般,哈哈哈…”…
他們以為自己說小話的聲音不大,稍遠一點便不可能被聽到。
卻不知從走出長金鰭尾地窟脈鎮城那一刻起,金啼子就已經給自己加持了‘天聰術’。
別說竊竊私語了,方圓五十丈之內,老鼠磨牙的聲音,他都能聽的真真切切。
只是能聽到又如何,古語有云,法不責眾。
這件事即便他佔道理,做法卻的確有些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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