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立國不滿十載,而夏闕已經存在了一萬幾千年。
兩者在張貴看來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
但現在啟帝卻堂而皇之的派了個人,就要收割他的‘韭菜’。
雖然大勢傾斜下,他不得、不敢、不能不服,但又如何能口服心服。
“護族稅、護族稅,說的倒是簡單明瞭,就是不知厘金幾何呢?
我們‘真龍’遠孚海上,小國寡民,還望上使手下留情呀。”
等到國字臉青年宣完旨,張貴沉默了一會,壓抑住內心深處的戰慄與幽思,垂著腦袋說道。
按照禮法,旨意宣完,聖旨便該交給接旨之人。
但國字臉青年卻把黃綾又收了起來。
顯然這道人族至尊的旨意不是針對小小的真龍國主一個人下的,而是‘群發’。
之後國字臉青年看了張貴幾眼,眉頭微微皺起,開口道:
“肅檜大夫,你來給真龍國主講講這‘護族稅’,該怎麼收吧。”
瘦老頭肅檜聞言上前了幾步,笑呵呵的應了句,“既然真圭少君有命,那我就說道、說道。”
說話間,他足下生出一朵白雲,承載著身體悠悠上升,停在了跟化身巨人的張貴,齊頭的半空中。
先沒講打算怎麼‘割韭菜’,而是拱手稱賀,“吾先跟國君道賀。
馬上要有正經天庭的‘出身’了,大喜啊。”
‘天庭’這稱呼源自於上古時代,專指由至尊神王執掌的朝廷。
時至今日按道理講,必是啟帝的‘夏闕’無疑。
但大啟這位至尊,放在人族百萬年的歷史中,也是頗為‘各色’。
對人間跟地窟界,成千上萬年來都是‘放養’的狀態。
就這樣普羅大眾上百代人繁衍生息下來,大啟夏闕早已變成了一種象徵。
再提起‘天庭’來,就好像只會在傳古的演義故事裡才會出現。
就連張貴這種深諳人類社會運轉底層邏輯的聰明人,聽了都是一愣。
之後瞪大眼睛,聲音乾澀的道:
“啟帝要收回全人間‘地元四洲’的治世權柄了嗎?
這‘玩意’可是易放難收!
就算至尊偉力歸於自身,但東陸長生天,不,長生鐵木起勢太急,再英明神武底蘊也遠遠不夠。
要命的是西賀州耶薩亞這樣的所謂新神!
曾經那些出身西洋的至尊大能留下的道統,都被祂迫害成了老鼠般活著的‘萬神殿’。
這,這,這,這要,要,要,要…”
他這番話連消代打,把肅檜都給說蒙了,表情再也維持不住‘哄傻子’的溫和,搖頭晃腦道:
“大啟陛下何等壯闊的胸襟、深遠的謀略。
汝不可以珠潤之澤比日月之光,在這裡胡思亂想。
什麼東陸長生天、西洋新神耶薩亞的,你一個海上島國之主,跟人家攀比什麼…”
“大夫,小王沒敢跟這些‘大頭蒜’比較,就是被您剛才的話嚇住了。
一時間脫口而出…”
“我說什麼話了!”肅檜聞言眼睛一瞪,“好,好,好,算你是個有見識的。
我不‘哄’你了,你也別想著把我‘繞’進去,留下什麼話柄。
咱們都實實在在的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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