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親手將呂真端、丁成器攙扶了起來。
感覺被揶揄的丁成器起身後,苦笑道:
“大王,天底下英明智慧者莫過於您。
這救世活人真不是靠一時衝動便能堅持的。
初則勇,再而衰,三而竭,第四次就被那‘千里無人煙,萬徑盡枯骨’的場面給折磨的幾乎瘋癲了!
古賢者有云,‘血勇之人,怒而面赤;
脈勇之人,怒而面青;
骨勇之人,怒而面白;
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
現在想想我當時委實是自不量力,靠著您的支援,鼓一時之血勇…”
“血勇亦是勇氣,救一人也是救人。”張貴打斷了丁成器的話,認真的說道:“我剛才的話是玩笑,可不是揶揄。
尤其是你明明不想、不願堅持了,卻還是出山蒐羅倖存的百姓,帶回八方平安京。
要我說的話,這種‘不願為而為之’卻又比‘神勇’還高一籌了。
當然你一離山,咱們石屍國內外諸事就全靠呂兄支撐,也是勞苦功高之至…”
張貴收買人心的辦法,除了畫大餅、許重利,就是營造‘知己感’。
而封建時代的文武精英恰恰講的就是,士為知己者死!
這次自然也是大獲成功,說的丁成器、呂真端感恩戴德。
待到君臣交完了心,他臉色一正,開口問說:
“老丁,你這幾次出山,可去過金嶺都附近嗎?”
“自然是去過。”丁成器見自家皇帝不再‘閒白’,斟酌著點點頭,“而且遠遠的看見過瀛日人的大營。
還親眼目睹了明宋大軍守衛金嶺都的國戰血腥…”
認認真真、詳詳細細的把親身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張貴。
最後還加上了自己的判斷,
“大王,趙硃砂真不愧是明宋開國之君,曾經東陸數得著的雄主英豪。
真是深諳進退之道,所謀所慮,宛如‘千里伏脈,草蛇灰線’,令人歎為觀止!
他當年明明得了中古秦皇至寶,‘十二金仙’中的四尊。
但立基之後卻再沒用過一次,暗中藏在了都城地宮之中。
這是因為什麼,唯一合理的可能便是趙硃砂知道,世間沒有千秋萬代的皇朝。
他的後世子孫一定會有昏庸之徒登基稱帝,禍害明宋的大好河山。
所以趙硃砂把那那四尊秦皇金仙,藏了起來當做殺手鐧。
想著未來有可能給自己開創的皇朝續命。
如今也不就應驗了…”
張貴專心聽著丁成器的敘述,牙疼似的‘嘶’了一聲,“那秦皇金仙有那麼強嗎?”
“大王,我只見過單獨一尊發動,感覺已是可破日月!
據說這四尊秦皇金仙曾經被明宋立朝初期,那位號稱‘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的真仙劉伯溫,傾盡全力的改造過。
又用勾連‘因果律’的至強法陣約束,只殺外敵,不動趙家親眷。
所以當初燕王掃北才能成功。
而瀛日這次以本朝珍王名義奪嫡,圍攻金嶺都之初,秦皇金仙也未發動。
現在發動,珍王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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