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枉費精神。”
張貴聞言楞了一會,長長的嘆了口氣,苦笑道:
“大夫言之有理。
我不過是井底一蛙,抬頭觀日望月也就是看看。
至於日月起落輪迴之妙,安是我該想的。
真正是杞人憂天,可笑之至,滑稽至極,哈哈哈…”
笑過之後他不再廢話,退下調集‘錢糧’。
忙乎到天色泛白,終於交上了‘護族稅’,了卻了心思。
爾後那兩條手尾十餘丈長,井口粗細的獨角螭龍,拉著造型古拙的碩大素色木石車輦。
在真龍東方行省政府前公共廣場上重新起飛,直入霄漢。
片刻過後,高天之上。
輦中,國字臉青年啟真圭伸手遮住初升的日頭,開口說道:
“聖祖果然不愧英明神武,這‘放養’人間之策,真正是…”
“少君,至尊大政自然是盡善盡美,無需質疑的。”
身後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了啟真圭的‘妄言’,
“不過那位真龍國主蝸居於海外窮島,竟然能煉出幾十萬的強軍,簡直匪夷所思。
九成九是靠著血脈傳承的秘法大術。
這次復徵‘護族稅’因為是第一次,廷上有明訓,斷不節外生枝,所以不好‘親近’。
但下次若有機會,可不要放過。”
國字臉青年一愣,錯愕的回頭看了看開口的哪位,身高八尺,面若冠玉,盤坐在一方蒲團上,顧盼間神采飛揚的中年男子,
“碩河兄,何出此言?”
話音未落,一旁的肅檜已經笑了起來,
“因為那真龍國君一己之力,已可當‘地窟界’中,一箇中上層次的宗派全力。
而且從他一聲令下,幾十萬大軍深夜集結,動作宛如一人看,在軍中必是福威自用,殺伐由心。
所以碩河大夫覺得他值得,特意當著我的面明著‘佔’下,方便未來引為外援。
但可巧我也看中了這位真龍國主,打算跟真堯少君提一嗓子。”
啟真圭聞言臉色一青,冷哼一聲,轉過了口。
沒想到這時肅檜還要多話,
“真圭少君在咱們夏闕廷中,一向以氣度雍容聞名。
幾日相處下來,卻覺得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他這顯然就是有了值得相爭之‘物’,總歸是要得罪國字臉青年。
所以索性收起了假面具,放開了瞎脾氣,有什麼說什麼了。
真正是為老不尊,令人討厭。
與此同時,張貴已經從黃龍島挪移回了貴央宮。
即刻下令,召開‘大朝會’以應人族天下的恐怖鉅變
就這麼今天大會、明日小議。
白晝在真龍全國各個大廣場上給普羅大眾喂‘雞湯’,安定民心;
夜晚在寢宮通宵進行‘政治晚餐’,完善對策!
這樣昏頭轉向的忙乎了四、五天,才做完了所有他能做的‘預備’。
之後張貴在挪移回大地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親眼看看慘烈時局前。
又久違的去了一趟,西賀洲奴隸商人、貴族勢力在真龍島上的,遠洋貿易中樞城市。
想著打聽一下,大啟帝下令夏闕復徵‘護族稅’,對西賀洲的影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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