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回眸一笑沒有答話。火光下,少年眼中光彩流溢,面龐顏若桃花,看的張貴心中一跳,“女扮男裝的考斯普雷,剛才都沒看出來。
有錢人這麼會玩的嗎。”
兩人走到街道中心最大的帳篷前。
美少年讓張貴稍候,自己進去稟告。
等待片刻就有另一個人出來,把張貴叫了進去。
依著張貴的想法,大帳篷裡面無論是在飲宴,在看清涼的小姐姐歌舞,武士抵角搏殺為戲都毫不奇怪。
可他萬萬沒想到,現實第一眼卻是一間金屬房子。
金屬房子周圍,許多彷彿打著馬賽克的模糊人影,和一個席地而坐的清晰中年人,在帳篷裡說著什麼。
張貴與其相距咫尺卻根本聽不清楚。
“這應該是受到了法術影響。”
張貴心裡剛升起這樣的猜想,體內神叢便開始跳動,眼耳發熱。
眼前人影的模糊斑點開始一點點驅除,耳朵裡的聲音也漸漸清楚。
施法對抗時除非高低懸殊,否則雙方必然都有感應。
張貴急忙按下體內‘蹦躂’的神叢,裝出驚奇的樣子眼珠亂晃卻不做聲。
這時身影清晰的中年人突然道:“張貴。
父親張八杉,庚續三十六年的秀才。
母親倸央多潔。
明宋國藩屬小國‘石屍’的‘女大石頭冠’,也就是番邦的長公主.”
張貴就算是白痴也知道開口的必是張七同,連忙鞠躬到腳面擺手說:
“七同大人莫要給我臉上抹粉了,連飯都吃不上的蠻夷女頭人,怎麼敢稱公主。
當初太祖爺未得天下為了平息邊患,方便向蠻夷調兵,足足敕封了一百多個藩國。
根本就是權宜之計,哪能當真。
何況現在‘石屍’連年災禍,一共還有不到百人。
連個野村都不如,天底下哪有這樣的藩國。”
按照明宋皇朝憲法《大昭》上的規矩,藩屬國公主跟帝國公主在地位上只差一格。
明宋公主位列一品,藩國公主就是二品。
而‘石屍’這樣的番邦,政治古拙又民風浪蕩。
遠古時由公主為王位繼承人,最近千年又換成了由公主的兒子為繼承人。
前者是受到上古母系氏族文化的影響,後者則是因為小小國家,人民最多時也就是千戶,哪有實力建內宮、用宦官。
國主的兒子完全不能保證親生。
而公主無論跟誰生了孩子,卻必然有著王室血脈。
有些制度看似奇葩,其實都有深意。
所以張貴理論上乃是明宋皇朝番邦太子,品位相當於帝國親王世子,高貴異常。
隱形政治逼格拉到了極限。
但問題是除了逼格,他沒臣民、沒兵力、沒錢、沒勢,甚至不打工就沒飯吃。
別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了,他沒落毛也就是隻麻雀了。
“哎,立國日久又天下多事,財力匱乏。
聽說連平江郡王世子大婚,都穿帶補丁的吉服了。
那可是太祖爺正根第四子福王流傳下來的嫡脈,何況其他。
一些辛苦,你也就別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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