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是有道理,但周圍的家丁雖然身強力壯會幾手粗淺把式,卻不敢主動去招惹妖魔。不點名誰都不會動彈。
少爺皺皺眉頭,明顯有些不滿卻沒強迫自己的嘍囉,朝兩側護著自己的兩位護衛拜託道:
“龍拳師、李雜家,要不麻煩你二位去看看。”
兩護衛一個身高九尺,體魄強壯,雙拳一握宛如小號銅錘大小,指間帶著暗金色的指虎,應該是龍拳師。
一個身材消瘦,穿著件陰陽魚的道袍,面色陰沉,則是李雜家。
兩人相互交流了下眼神。
李雜家道:“既然如此我用‘如登眼’看看。”
之後閉上眼睛,單手掐訣朝眉心一點,又橫著指頭在雙眼劃過。
再睜眼時,李雜家的雙瞳變的縮如針尖,閃著一抹淡淡的白光。
朝前仔細看了會,嘆了口氣道:“二少,那妖怪已經帶著劉劍士跑了。”
“哎呀,那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死球了唄。
雖然周圍所有人心頭都升起了同樣的答案,卻沒人這樣講。
少爺身邊一個樣貌忠厚的中年人,態度誠懇的道:
“少爺不必多餘擔心。
劉劍士極擅陸地穿行術,跨林過山如履平地。
手中劍器配合牛力弩,一招雙擊,九品劍士能打出八品的威力來。
區區一個小妖算得了什麼。
必是去追殺了。
天色已晚,風也大了。
咱們回莊等著劉劍士滿載而歸。
“這話有理。”少爺聞言像是心中放下了大石,“咱們這就回莊。”
密林深處,幽月之下。
張貴折斷了偷襲他的劍士四肢。
然後伸出手指,插進了劍士肩窩處的傷口裡,捏住血管,將炙熱的蒸汽一點點匯入。
折磨肉體,摧殘精神。
劉劍士痛苦到整個身體縮成一團。
要不是下巴被卸掉了,恐怕早就嚼爛的舌頭,吼破了嗓子。
感覺火候差不多夠了,張貴把手指頭從劍士肩窩處的傷口裡拔了出來。
在他脖子上擦了擦血。
耐心的等到劉劍士不再劇烈抖動,這才裝上了他的下巴,冷冷問道:“說吧,你們是誰?
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殺我?”
劉劍士是個貪生怕死的,都落到了這般田地還想要爭取活命,急忙喘息著解釋道:“誤,誤會,這是誤會。
朋友,我是,雙,雙湖容家的,護衛,是陪著,家裡的二少爺,來山上打獵的。
看到你,還,還以為是,是草木妖屬,就,就動了手。
沒,沒想到你是人。
看,看你以人化妖的,的模樣,不是修煉了奇術、奇功,就,就是覺醒了神叢。
我們二,二少爺,最喜結交的就,就是你這樣的奇人異士。”
“別說廢話,現在是我問你。
誰會這麼晚到山上打獵,行蹤還那麼鬼祟?
我中箭前一絲燈光,一點人聲都沒見著。
結果中了暗算後那麼老些人,打燈籠的打燈籠,說話的說話,必然是用了偃息的寶貝。
誰又會為了在山上打幾頭野狼、狍子,動用這種寶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