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護莊也有入道的好手,馬上便反應過來劈掌迎去。
可那人影一繞閃開,腳下隨著的一團黑物中突然伸出幾條手臂,抓住了護莊的雙腿。
緊接著人影繞回正面,張口朝護莊臉上噴出一股血水。
護莊雙眼一直,從臉開始皮肉化為金石,轉身朝自己的同伴衝去。
與此同時,幾十名金石怪人衝進堂中,殺向護莊。
一時三刻死屍遍地。
這趟突襲順利的過於超乎想象。
張貴環顧左右,望著臉色煞白的宋華文,一臉的錯愕,
“就這。
丙少、丙中的跟著你家的少爺秧子喝花酒,迎新年去了。
丁上的還有幾個呀。
怎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死光了呢。
是喝了假酒了嗎?”
遍地的屍骸,血水橫流。
說話時他看著那幾個被‘兵主’能力化敵為友的容家護莊,做出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護莊七竅冒出縷縷血氣,湧進了張貴的口中。
挺立的軀殼也癱倒在了地上,七竅生出漆黑的菌菇,丟掉了性命。
本來被‘兵主’奪竅並不會死,但配合‘黑神立地’卻又不同。
很快其餘死屍也生出恐怖菌菇,跟張貴腳下的菌毯融為一體。
宋華文看的遍體生寒。
事已至此,做縮頭烏龜也是沒用。
他只能壯足膽子望著張貴,細細分辨那熟悉的聲音,一咬牙,一跺腳,顫顫巍巍的問道:
“可是平陽張家的張貴大人當面?”
“哈哈哈,宋公好耳力。”張貴大笑起來,臉上巨口獠牙,圓目黑瞳的半金屬頭顱,化為正常人的模樣,
“現在怎麼回事,以宋公的腦子想必也猜出來了。
這莊子裡的一萬青壯連同財物,都得換換地方。
你們要是配合,那大家相安無事。
要是作怪,我就只能都殺了,毀屍滅跡。
然後麻煩點,讓手下驅趕著青壯轉移。
總之今天是走定了。
宋翁,你在雙湖容家幹了一輩子,是有忠肝義膽在的,但是…”
“貴大人,如今我唯一的孫女就在身邊,怎麼可能不聽從吩咐。
只是何至如此啊!”
‘何止如此’這四個字,在宋華文口中說出來充滿了疑惑。
現在‘明宋’雖然有了點亂世的樣子,但朝廷威望仍在。
更重要的是四陽郡城乃是南國重鎮,繁容異常。
老百姓雖然生活不易但遠離飢寒,畏法守規。
平陽張家又是地方大族,絕對不會造反起事。
就算搶了這一萬名青壯奴隸去,又有何用。
人不是金銀,改鑄一下就誰都認不出來了。
一萬口子人站在地上滿山遍野,整賣出去必然會露馬腳,零賣又得賣到幾時。
每天吃喝嚼頭就得幾馬車、幾馬車的送,時間久了神仙也藏不住。
所以老宋再能也想不明白。
張貴聞言卻呵呵一笑,神神秘秘的道:
“至不至於此,我現在也不好講。
總之你想想,以我的年紀、能耐演個夥計頭跑來跟容家人做買賣,為的會是什麼。
這樣吧,我就露點口風,大家只要聽話絕對沒有生命危險。
未來還可能會有更大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