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給的回報全世界都覺得合情合理,他們不願意也是天經地義。
但你們為了潑天富貴明爭暗鬥,幹底下幹活的人什麼事。
張巖卻先逼著黒木鎮中,如張貴之流的牛馬站隊。
之後臨末了了還用《縱橫書》,又坑了他們一把,害死不少人命。
而張貴直到現在,站在巨蛇頭島上吹風,還不時會想起在黒木鎮當差時,最看得起他的那位膘肥體壯,未語先笑的管事張八生。
也奇了怪了,明明兩人只是點頭之交。
但那張八生那從不與人為難,提起自己獨生閨女就笑的眼睛眯縫的胖臉,不知道為何那麼讓人印象深刻。
以至於張貴對張巖、關西輝一夥人的最終看法為:
可以理解但印象不佳。
而關西輝對張貴的印象卻還停留下黒木鎮時,一分腦子、二分運氣、三分油滑、四分運氣的馬騮階段。
即便覺得他在芝海寨破門示威的手段難以理解,也不以為意。
左右不過是頂飛了兩扇三丈寬的硬木寨門,又不是一招把兵寨整個抹去了。
習慣性的捻著鬍子微微一笑,關西輝斯斯文文的問道:
“哦,張都督你打算怎麼個先禮後兵法呢?”
張貴在山腰居高臨下,如下山猛虎般大步走著道:“怎麼個先禮,哼哼,那自然是向關先生你說明白。
如今我張貴是十六歲入道的天才武者。
拔貢東粵海行省四陽郡郡城武秀才,投貼報效朝廷。
經東粵海行省四陽郡城軍府值星副將考校,武藝、兵書、策論皆是‘甲’等。
點調為:明宋帝國東粵海行省四陽郡軍府八品破賊校尉,掌印‘芝海寨’都督兵民事。
可謂前途廣大。
跟以前你們勾搭的那位喆海陶家的老棒子都督,有天壤之別…”
關西輝聽張貴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滿嘴胡言。
還以為他機緣巧合下做了個區區八品團練校尉,就迷了心竅,覺得自己多了不起,要為國進忠了。
不由大動肝火,
“怎麼,你還想鎖拿我們,立功不成?”
說話間關西輝面上浮起青皮,嘴巴里的牙齒緩緩伸長,變得鋼釘般犀利,嘴角生出長長的蝦鬚。
上下幾顆犬齒,隨著嘴唇蠕動交錯切合,十分恐怖。
張貴像是看不見一樣,大步走到距離關西輝兩丈外的空地上站住。
伸手慢慢握拳。
“不。
我的意思是得加錢!喆海陶家那位死翹翹的老棒子都督,除非是張巖的親老子,否則絕不可能無償幫著你們成年累月的走私。
必然是受了好處。
所以你們以前給他多少,現在得加一倍的給我。
這話先講清,就是我的‘先禮’!”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番囂張之極的言辭,無不勃然大怒。
尤其是那位短打扮青年,嘴唇都哆嗦了起來,厲聲吼道:
“你,你竟敢說誰是,是,是,是我…”
卻被關西輝撕裂長空的咆哮蓋住,
“好,好,好!
好一個先禮後兵!既然先禮你說完了,咱們就試試‘後兵’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