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子修煉上乘入道功法有成的修士,絕不可能是阿貓阿狗之流。
而張貴之前雖然沒跟雙湖容家的子弟動過手。
但早就打聽出來容家的招牌功法名為《天馳如雷劍》。
是一種元神御劍術。
這樣一來,在蘑谷殺的是誰也就不言而喻。
而殺的是誰其實並不重要,要命的是跑掉了一個。
這讓張貴不禁寢食難安,感覺一動不如一靜,接下來的幾天再沒去過蘑谷一次。
老老實實的呆在芝海寨,靜觀其變。
沒想到這時遠在萬里之外的蝴蝶翅膀終於扇動。
元山帝國皇帝長生鐵木派出大軍匯聚雁寒關,引得天下震動!
往常天大的事情,這時似乎都變得輕如草芥。
張貴趁機堂而皇之的由陸路回了趟平陽鎮。
在路上發現‘望北莊’竟然已經若如無其事的,恢復了平靜。
慈人會正重新押送來一隊隊青壯奴從湧來。
雙湖容家從平陽張家買下的其他農莊,也開始運轉起來。
這時四陽郡的寒風仍然凜冽。
可田間地頭卻出現了大批耕種的農人。
張貴若有所思的回到平陽鎮有餘坊的家門口。
老孃跟舅母、表妹們都不在家。
他沒帶鑰匙,也沒照例跳牆進院。
而是在街上溜溜達達的找閒著的街坊,聊起天來。
正月十五當街強殺雙湖容家供奉之事,讓遠街近鄰從小看著張貴長大的老街坊們,對他的印象完全改變。
招呼時雖然加倍客氣,卻明顯帶著疏遠。
但在年輕人眼裡張貴卻成了,偶像中的偶像。
就算被稱為‘平陽天驕’的張九慶都比不了。
畢竟張九慶再中案首、會元,前途不可限量。
生活在魚腥籠罩的坊市,整日遊手好閒,每月賺不到一兩銀子的小青年看不見也想象不出。
可張貴身穿武將官衣,當著族中威風最甚的‘肅事房’管事的面,快意恩仇。
說打就打,想殺便殺。
最後還沒任何後患,真真是好重的煞氣,好大的能耐!“貴哥,不貴大人,啊不不,現在該叫你九貴都督…”
“莫要說這些有的沒得,你們仍叫我貴哥最好。
年紀都不小了。
莫要只瞎頑著遊戲,也做點正經營生。
前些日子說召你們當團練兵只是玩笑。
刀劍無眼,征戰無情。
你們都是我老孃老街舊鄰的子弟,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也負擔不起。
這樣。
過些日子,我打算開個商鋪讓老孃管著,平時也就不用那麼勞累。
到時你們要是願意過來,我就都收下。
能不能發財還需看你們自己努力。
但一個月四、五兩銀子的鞋錢是保證只多不少的。”
圍著張貴的一群少年聞言頓時歡呼起來。
“我去,我去,貴哥,我要去!”;“還有我,還有我,對了,還有我大哥也還沒事做。
也能去嗎貴哥?”;“貴哥,我想去當團練兵,以後也跟你一樣做大官行嗎?”…
離得近的幾個老街坊本來不想要跟張貴多搭話,免得惹事上身。
可聽到有好處了。
有後輩閒著沒事做的馬上就亮了眼睛,熱情的張開了尊口,“嘖嘖嘖,做了官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