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般的火藥味驅走魚腥,衝的人鼻子發癢。歡聲笑語的人群中張貴也跟著大笑,只是心裡實際卻不太理解、
一頭麻雷子能抵一錢的白麵。
九萬頭麻雷子就是九百斤細面,能值三兩銀子。
老孃又不知道他已經起勢,在外夜洋做下不小的事業。
為什麼會舍下這樣的重本就為了聽響。
不過無意間瞥見倸央多潔意氣風發的樣子,張貴又覺得很值。
不理解但值得。
能讓老孃這麼得意,這麼開心,便是三十兩黃金也是很值。
吉時已至。
昨天才搭好的戲臺上,‘咚鏘咚鏘咚咚鏘’響起了歡快的鑼鼓傢伙。
“開戲了,開戲了!”
倸央多潔擠在人群裡興奮的叫嚷著,一手提著提著馬紮,一手拉起兒子,帶領兩個弟妹、五個侄女,興沖沖的衝向戲臺。
說是開市,其實就是個象徵。
初八那天漁船根本不會出海,攤主們也不會出攤。
大家就是一年一聚的鬧騰鬧騰。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七天奔波掙命。
哪怕已經連著歇息了八天,便再繞一日快活快活又怎麼了。
好戲登臺。
雖然大冷的天,在外邊拋頭露面唱這種場子的戲班,必然沒什麼名角。
但越是艱難越懂珍惜,臺上諸位是真賣力氣,一個個中氣十足,唱腔響亮。
叫好聲自然也越來越響。
於是場子越來越熱,人越聚越多,賣零嘴、小食的也多了起來。
見老孃不知不覺聽的入了迷,張貴湊過去頭小聲道:“阿姆,我坐累了,去活動活動筋骨。”
倸央多潔不在意的點點頭,但等到兒子起身離開卻還是把馬紮,拉到了自己的腳下踩住。
擠出看戲的人群,冷風一吹頓覺神清氣爽。
張貴漫步來到海邊,感應著萬里之外的基業位置,貪心不足的想到:“不成啊,這地域神權的檔次不成啊。
想要勾動‘資本要素’的規則之力,還得在神秘學意義上的真龍境內。
我能感覺到‘資本’這個概念在這個世界,應該是我首創。
那元素化後不是應該慢慢出現‘唯一’的特性。
資本要素的三大基本原則,‘增值、交換、流通’,也應該這樣啊。
現在根據我的理解,‘流通’代表著自由。
人間化後跟神權結合延伸出了瞬移。
‘交換’代表著轉變。
讓我能把‘資本要素’的人間象徵物金銀,轉化為要素之力與神權力量。
不過想要逆向操作就難了。
這應該是物質與意識本質的不同導致的。
最後‘增值’代表著複利。
現在效果還微不足道,但我已經能感覺到累積的元素、神權積累本身,在無原因的自動增加著。
哎,也不知道我的這些源自實踐的猜測對不對。
還是知識儲備不夠呀。
連東勝州的超凡知識都一知半解,何況其他大洲”
“小子,想什麼呢?”
突然一個略微發尖的聲音打斷了張貴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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