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通早已猜出張貴要鹹魚翻身,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翻’法,身體不由一僵,嘴巴回的倒快,“是。等正月初十衙門休沐完,我馬上辦。”
“嗯。”張六婇面沉似水的點了點頭,“還有下午你親自領著劉大師,按照我擬的名冊繼續給人盤命。
管好他的吃喝。”
管好吃喝,也就是算不夠人數就不能吃飯。
張七通的臉色一下變得為難起來,卻只能答應道:
“是。
劉大師,你也聽到我們家老的吩咐了。
咱們這就走起吧。”
等到張七通與劉無常惺惺走後。
張六婇嘴角泛起一絲陰沉的笑意,喃喃道:
“泰大啊泰大,你老子都不敢瞧不起我。
你卻欺負我是個婦道人家,硬把自己辦的爛事,強交給我善後。
那我就讓它繼續爛下去,看會害到誰的名望。
真是個,‘不見厲害不知怕、不撞南牆不死心’的萬八玩意。”……
時光如梭,轉眼到了正月十一。
一大早。
倸央多潔出了攤。
張貴因為昨天又跑了一趟蘑谷,瞬移到巨蛇頭島‘上石屍京’,給真龍國的百多文武官僚,上萬國民畫大餅。
並開始向調理陰陽的老宋倡導蒸汽機的好處。
忙忙碌碌了半天才完事。
而這種雞湯盛宴不宜日日重複,加上跟小夥伴有了約。
張貴便留在家中吃麵等人。
時間到了巳時,也就是早上九點左右。
天氣風和日麗。
正適合飲酒扯淡。
張貴吃完蝦醬燉豆腐拌麵,漱了漱口。
用手指頭肚挖了一大塊粗鹽,放進嘴巴,用力刷了起來。
邊刷,邊砸吧著嘴走進了廚房。
熬醬的大灶始終要留餘火。
張貴站在灶頭前嘬嘴一吸。
一顧小指粗的火線投進了他的口中。
把火含著漱口般的漱了漱。
火焰點著了張貴嘴裡的粗鹽,猛然一炸,接著便被他吞進了腹中。
再砸吧砸吧嘴,感覺丁點異物都沒了,張貴滿意的一笑。
出了廚房,慢悠悠的走到井邊。
用皂角洗臉洗手後上了街,朝張九江家走去。
半路上兩人恰好碰面。
小夥伴身旁還跟著位其貌不揚,五十來歲的半大老頭。
“大貴,快過來見見七通族爺,有大好事告訴你。”
張九江興奮的搶先招手。
張貴從善如流的小跑著過去,按禮數先朝那半大老頭拱手行禮,“族爺安好。”
“好,好。”張七通笑的眼睛都眯縫了起來,“知書達理,文武雙全。
果然是我平陽張家的後起之秀。
走走走,咱們先去宗祠。
奉族中‘內司房’家老命,讓你名列族譜,添輩分字為張九貴。
然後我就帶你去‘龍門泊’拔貢武秀才。
明日到郡城衙門投貼求官,你便可為宗中大用了。
日後恐怕我這個族爺,還得求你關照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