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勝不耐。這巨斧王著實煩人,分明打不過他,卻非要死纏爛打。
好就好在。
祁勝的手段可不少,哪怕僅是一門《天意四象訣》,也有通天的本領,且不止在攻伐這一個方面有能耐。
在其他方面。
諸如跑路。
祁勝也有《電神怒》。
電神一怒。
飆行萬里。
祁勝說不跟巨斧王糾纏,就不跟巨斧王糾纏。
電光一閃。
頃刻無蹤。
巨斧王在攻伐方面或許可以跟祁勝旗鼓相當,但在速度方面,面對坐擁圓滿《電神怒》的祁勝而言,根本提鞋都不配。
眼看祁勝遠遁。
巨斧王頓時焦急。
追又追不上。
放走不甘心。
他氣急敗壞,當即頓住,獻祭積攢數百年近半功績,仰天大喝一聲——
“請蒼天!”
“辨忠奸!”
下一瞬。
紅石鎮烏雲匯聚,電閃雷鳴。
一瞬間就有大量雷霆肆掠,硬生生壓下來,將祁勝前進去路阻住。
無窮雷電。
此為天罰。
“好傢伙!”
“至於麼?”
祁勝好笑,人在雷電天罰當中,搖身一晃,頓時消失不見。
刺啦啦!轟隆隆!劫雲中,電蛇肆掠,雷霆響徹,彷彿在尋找,彷彿在憤怒。
然而。
尋不見。
找不見。
根本不見祁勝任何蹤影。
等到雷劫消散,巨斧王看前方晴空萬里,忽然暴風雨,不見一人,頓時笑出聲來,雖有些肉疼,但終究——
“終究還是殺死!”
……
“你在,害怕什麼?”
天地間,忽的一道熟悉聲音又出現。
巨斧王原想班師回朝,忽的定住,兩眼圓瞪。
但只見。
暴風雨中。
一人趟風冒雪,風雨全都躲開,赫然是那本該被天罰殺死的祁勝。
可!天罰消散,祁勝沒死。
什麼意思?紅石鎮!世界本源!
“拿了本王的功績,卻不幫本王辦事?”
“糊弄本王!?”
巨斧王出離憤怒。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動用終極手段,將其一生積攢半數功績都獻祭給紅石鎮本源,只求它殺死祁勝。
可結果!功績功績沒了。
祁勝祁勝沒死。
關鍵是。
紅石鎮本源拿錢辦事,事沒辦成,它一聲不吭,沒事人一樣。
要不是祁勝主動出現,巨斧王還真以為天罰殺死了祁勝呢!不當人子!
當真不當人子!
巨斧王憤怒。
相較於祁勝,他更憤怒欺騙他、糊弄他的紅石鎮本源。
但是。
他生於此長於此,更是在紅石鎮本源中留下烙印,與其深度繫結,只敢心底怨恨,萬萬不敢表達出來。
故而。
只能將滿腔的憤怒,統統發洩在祁勝身上:“死來!”
巨斧王手持劈山神斧,又要跟祁勝再戰一場。
可惜。
祁勝自知一時半會兒殺不死巨斧王,以他的性子,又怎會與他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巨斧王。”
“我去也!”
祁勝大笑一聲,再次《電神怒》,再次跑路。
“有膽與我一戰!”
巨斧王大怒。
他想用激將法使祁勝留下來,等到他的幫手與援軍抵達,徹底留下祁勝。
奈何。
祁勝不吃這一套,跑的比誰都快。
沒奈何。
巨斧王唯有仰天悲呼一聲——
“請蒼天!”
“認認真真,再辨忠奸!”
下一瞬。
紅石鎮烏雲再次匯聚,電閃再次雷鳴。
一瞬間再次就有大量雷霆肆掠,再次硬生生壓下來,再次將祁勝前進去路阻住。
無窮雷電。
又是天罰。
“好傢伙!”
“至於麼?”
祁勝好笑。
這巨斧王申請一次天罰還不夠,見他不死,還不死心,還要再申請。
這是鐵了心要殺他。
但是。
祁勝作為洞天之主,他能感應到,這天罰中蘊含極為濃郁的本源之力,想來,發動一次對紅石鎮的損耗也不小。
至於發起人巨斧王,他付出的代價必然也是巨大。
可就是這樣。
巨斧王仍然梅開二度。
由此可見,巨斧王對祁勝恨到了什麼程度。
“執念放不下。”
“庸人自擾之。”
祁勝笑笑,根本不懼。
他人在雷電天罰當中,搖身一晃,頓時再次消失不見。
刺啦啦!轟隆隆!劫雲中,電蛇肆掠,雷霆響徹,彷彿在尋找,彷彿在憤怒。
紅石鎮本源並無自我意識,有的只是本能。
本能亦有羞恥。
第一次天罰被祁勝逃走。
這一次勢必要將其留下。
然而。
尋不見。
找不見。
根本不見祁勝任何蹤影。
轟隆隆!晴天百十個霹靂,訴說著紅石鎮本源的憤怒與羞惱。
又讓他跑了!紅石本源惱羞成怒。
這一次。
持續更久。
以至於,巨斧王獻祭的畢生半數功績根本不夠用,造成紅石本源入不敷出,這成了一次虧本買賣,甚至還將第一次賺到的九成九的差價全都貼補進去。
足足持續四五個時辰。
尋不見。
就是尋不見。
找不著。
硬是找不著。
轟隆隆!紅石本源無能狂怒,最終還是散去天罰。
它!盡力了!而這邊。
這一次,巨斧王等了更久,看著天罰陣陣,看著前方末日景象,巨斧王又驚又喜。
驚的是,天罰威能竟然如此廣大。
喜的是,天罰這次耗時持久,看來紅石鎮本源這次當真是‘認認真真在辨忠奸’。
如此。
祁勝必死。
“任你神通厲害,跑路兇猛,到底還是逃不過天罰懲戒。”
巨斧王驚喜不已。
等到雷劫消散,巨斧王看前方晴空萬里,忽然暴風雨,不見一人,頓時笑出聲來,雖有些肉疼,但終究——
“終究還是沒能殺死我!”
“巨斧王。”
“又見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