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
黃機疾行八百里,在小寒山山腳下,鎖定了‘象甲’。
這裡是一處亂石崗。
他左右看看,見四旁無人。
當即。
徒手搬弄石塊。
數百數千斤的石塊,在他手中,猶如無物,輕鬆被搬走。
掘地三尺。
終於瞧見‘象甲’。
“埋的倒深。”
黃機正要帶走。
忽的。
這時。
“什麼人?”
黃機猛地警覺,躥身跳將上來,兩眼頓時一瞪。
他瞧見。
這亂石崗中,難以計數的石塊席捲。
啪啪啪!嘩啦啦!卷地而起。
化為兩個丈二高的石人。
有胳膊有腿。
奔跑著。
地面震顫,
向他殺來。
“石精?”
“還是埋伏?”
黃機眉頭緊皺。
他謹慎。
此刻壓根不理會象甲,也不跟兩個石人糾纏,扭頭就走。
但是——
砰!剛調轉跑路,地面頓時就又有兩尊石人翻身而起。
一個揮拳。
一個踢腿。
封鎖黃機去路。
一拳一腿打的黃機暴退,石渣如篩。
“好沉的力氣!”
黃機臉色一沉。
他穩住身形,左右一看,只見哪止四個石人。
前面兩個。
後面兩個。
左邊兩個。
右邊兩個。
再往外圍,飛砂走石。
又有更多的丈二石人爬起來——
砰砰!
沉重身軀奔跑。
或揮舞拳頭。
或投擲巨石。
打眼一瞧,起碼數十尊石人圍攻。
“這!”
“捅了石精窩?”
黃機大驚。
再不敢多看,急忙找準一路衝去。
那一路,石人丟開架子便打,這黃機鑽進去相撞相迎。
嘭嘭嘭!他兩個拳捶腳踢,一衝一撞。
長拳空大,短簇堅牢。
那石人被黃機掏短肋,撞了襠,幾下筋節,把它打重了、打翻了,卻是石頭身,根本無恙。
反倒是周圍,又有石人圍來。
“恁地麻煩!”
黃機忙運起身法。
眼乖會跳。
拳來打不著,腳踢不能傷。
看他前踴後躍,鑽上鑽下,把石人抱的抱,扯的扯,鑽襠的鑽襠,扳腳的扳腳,踢打關節,摳眼睛,捻鼻子…
使勁十八般手段。
奈何就是尋不見石人任何一處罩門。
這黃機,將一身功力運轉到極致,陣陣紅光閃爍,籠罩周身,使他速度更上層樓。
對付不來石人。
竟扛著石人的拳頭跟巨石,硬生生要往外闖。
砰砰砰!或拳。
或掌。
或腿。
或爪。
或指。
黃機粉碎一塊塊巨石,力抗一尊尊石人。
如一遊魚。
滑不溜秋。
“有點東西。”
祁勝在暗中觀察,一一細數:“力大無窮,罡氣護體,氣血烘爐,體力悠長。”
他回憶蔣殊說過的《二十四節氣功》各層次特徵,大致看出來人處在哪一級別。
“力大無窮,七節八節。”
“罡氣護體,九節十節。”
“氣血烘爐,十一十二。”
“呼吸連綿深遠,改善周身筋骨皮肉,使內臟強大,體力悠長,耐力極強。”
“這人至少將《二十四節氣功》修至第十三節氣——”
“立秋!”
涼風有信!
秋月無邊!
這是高手。
如此人物,體力悠長。
堪稱百人敵、千人敵。
一人成軍,能廝殺三天三夜。
“僅憑石人。”
“耗不死他。”
“攔不住他。”
祁勝早在醞釀,此刻念動,《怪石術》又生變化,絲絲縷縷的法力與小寒山最外圍這一整座‘天光峰’關聯起來。
整座山峰都在顫動。
無數的石塊飛舞,化而為人,咆哮嘶吼。
它們腳似生根,連著山峰。
原本能夠被黃機以巧勁推開、擊飛、撞倒的石人,這會兒,一個個彷彿如山一般,根本推不動、撞不開。
砰!黃機深陷其中,猶如一整座山峰都在針對他。
舉目四望。全都是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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