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殊、胡衝、駱勞等人齊齊迎上前,一個個都震驚。
那王靈更是激動到衝破天靈蓋:“毒宗老怪?呸!不如我玉井洞小弟子一根毛!”
祁勝險些被她尬死。
王群也是:“靈兒!”
他臉一沉,王靈得意忘形嚇一個激靈,連忙躲在胡衝、駱勞身後,不直面嚴父,卻偷偷給祁勝做鬼臉。
祁勝不看她。
他與師孃、王群、周梧等人進了周梧洞府,不等周梧等人詢問殺三怪的前因後果一切細節,就先帶起節奏。
手一揮——
嘩啦啦!丹藥、法器、寶藥、奇珍、錦囊、豹皮囊等等五花八門掉了一地。
“嘶!”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祁勝望向周梧:“煩請師叔幫忙鑑定鑑定,若有丹陽門需要的儘管拿走,若是用不著的,希望能放在明日的拍賣會中,小侄欲要練功正需要不少奇珍。”
他這一役可謂一波肥。
三怪積攢百年的身價全都帶在身上,一股腦都便宜了祁勝。
這裡頭,寶藥級別的‘火蝠草’,奇珍級別的‘土靈珠’根本排不上號。
在地煞法器跟前,等閒寶藥、奇珍,真不算什麼。
“火雲叟的‘火雲兜’,內裡孕養至毒火蠶,祭煉百年而成地煞法器,堪為鎮宗至寶!”
“又有木公的‘枯木杖’,以千年不朽枯木製成,內有千年木心,生機盎然。性命交修與其融為一體,內部孕養木蠶母蟲,祭煉木屍事半功倍,不知多少毒宗修士夢寐以求。”
“瞎婆婆的‘萬蟲法袍’更是厲害,數以萬計的土蠶到死絲方盡,土蠶窮極所有生命精華最終只能吐出極少極少的‘土蠶絲’。成千上萬的土蠶付出性命,它們吐出的蠶絲極為堅韌、厚重,以此織造而成的法袍同樣堅韌、厚重,非但水火不侵,更能與大地、山嶽形成感應,長久坐鎮一山,山中任何微小動靜都難逃脫法袍的感應。”
火雲兜。
枯木杖。
萬蟲法袍。
三怪一共三件地煞法器,價值驚人。
要知道,整個玉井洞多年積累也就只有三件地煞法器而已。
偌大丹陽門中總共也沒幾件這個檔次的法器——
五老七賢。
丹陽門頂尖十二位大佬裡頭,至少一半都沒有。
周梧看的眼饞,他問祁勝:“賢侄準備將三件地煞法器全都出手了?”
祁勝拾起‘萬蟲法袍’:“除了這件。”
‘火雲兜’與‘枯木杖’都是飼養五蠶、毒蟲蠱蟲的法器,祁勝拿了也沒太大用途。
但‘萬蟲法袍’的用處不小,不論是他自己用,還是日後給關係親近的人用,都是至寶。
“餘下兩件法器,還請周師叔替小侄儘量多多蒐集這些奇珍。”他將修煉‘天罡’所需的三十六種奇珍中餘下那些尚未到手的,寫成名單目錄交給周梧。
煉罡需要太多奇珍,祁勝原本想著這一路趕往常威山的途中,途經一處處坊市慢慢湊。
結果三怪送寶上門。
“兩件地煞法器,再加上其他林林總總那些家當,應該能湊個七七八八。”
感謝三位老怪。
……
是夜。
吳霜單獨找來祁勝,無奈道:“也不知你們師徒怎麼就這麼不對付,今日你殺三怪壯我玉井洞威名,分明是好事,可你那師父卻始終冷著臉。你呢也是,殺了妖人得了法器,不給你師父先過目,卻一股腦都出給丹陽門,就是有意讓你師父難堪。”
祁勝也無奈:“師孃其實也知道的,師父嫌棄弟子是武夫,不待見我,我剛去玉井峰的第一天被長老孟霍跟親傳高明聯手欺負,他拉偏架,這樣心胸狹隘、處事不公的師父,如何讓我尊敬?”
他看向吳霜:“若師父也像您老人家這樣深明大義、品格高尚,弟子必定也會像敬重您一樣敬重他,但可惜他不是。”
吳霜啞笑:“算了算了,不對付便不對付吧,左右師父沒教過徒弟,徒弟也沒跪過師父,往後面子上過得去就成。”
她衝祁勝道:“武道方面我教不了你,但今後如果在仙道、丹道領域有任何困惑,隨時可以來找我,你是我領進門的,你師父不教你我來教你。”
祁勝連忙道謝。
二人說過這茬,吳霜這才問起祁勝到底是如何摸到三怪近前的,她今日琢磨許久,始終琢磨不出,好奇的厲害,要是不找祁勝問個究竟只怕今晚根本睡不安穩。
這師孃好奇心還挺重。
祁勝道:“弟子可以告訴師孃,但這是我跟師孃共同的秘密,就連師父問起也不能透露半個字,知道的人多了,我這法子可就不靈。”
吳霜好笑:“好好好,我定不與你師父說。”
這對師徒真是冤家。
……
求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