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跳澗坊市內。
周梧等三人聞聲出來,就見王群騎著白象、吳霜乘著白馬已然出去。
還有一人在江水拍擊的礁石上跳躍,顯然是武夫。
周梧指道:“那人就是祁勝。”
葛昌河一拂袖,狂風託舉飄飄欲仙,衝周梧、司徒野二人道:“二位坐鎮坊市戒備宵小趁亂生事,我去會會三怪。”
話畢不等二人回應就走。
“葛兄!葛兄!”
“唉!”
周梧叫了兩聲叫不住,不由苦笑:“葛兄還是那麼好鬥。”
司徒野抬頭關注外頭,酒氣醉意散去大半,腦子清醒:“三怪可沒那麼好對付。”
周梧更是一陣搖頭。
王群吳霜夫婦出去是為了證明玉井洞並不需要丹陽門的庇護,是為了證明黑巖三怪信口雌黃、為了證明玉井洞實力不虛。
可葛昌河二話不說跑去助拳,熟悉的都知道是他好鬥,但不知道的八成以為玉井洞真的尋求丹陽門庇護。
只怕王群也不會領情。
……
虎跳澗。
嘩啦啦江水奔騰。
王群驅策白象,發現南岸三怪,他朗道:“玉井洞王群在此,黑巖三怪速速下來做過一場!若不敢,便識趣退去!”
他聲音也大,故意讓整個虎跳澗都聽見。
看那三怪聞言卻都怪笑。
為首瞎婆婆譏笑道:“有丹陽門撐腰,果然硬氣。”
火雲叟桀桀怪笑:“王群小兒,你嘴上說的漂亮話,卻又叫來丹陽門修士。”
木公怒道:“好生無恥!欲將我等誆騙下去,你好再求丹陽門一擁而上以多欺少,好算計,真小人!”
王群聽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搶白、侮辱,他壓住心頭怒火,扭頭果然見著葛昌河到來。
這也是丹陽七賢之一。
他一來就嚷道:“放你們奶奶的狗屁,休要囉嗦,快快下來與你爺爺親熱親熱!”
王群也認識葛昌河,他即道:“此乃玉井洞與黑巖三怪的私怨,不敢牽扯丹陽門,王某謝過葛兄好意。”
葛昌河擺擺手:“王兄不必外道,玉井洞與我丹陽門同氣連枝多年交好,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王群頭疼。
這葛昌河是個不曉事的,半點情商也無。
王群勸不走。
而且焉知他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誠然王群需要為玉井洞正名,但黑巖三怪鬧上虎跳澗,作為地主的丹陽門如果真就一個人都不出面,日後傳出去外人要麼以為他們怕了三怪,要麼覺得他們對朋友不夠意思,要麼乾脆二者都有。
這對丹陽門也不利。
葛昌河上來助拳,于丹陽門而言其實是好事。
王群無奈。
一旁吳霜順勢道:“那就有勞葛兄在旁替我夫婦掠陣,只是莫要援手,否則這三怪倒要以為我夫婦當真怕了他們,反倒沒來由的長了妖人志氣。”
她直接把話半挑明。
葛昌河看看吳霜、再看看王群,一時欲言又止,他其實想說你們打不過三怪,但終究還是有點腦子,沒說出來,只能強忍著手癢悶聲應下:“二位請便,葛某就在旁邊看看不插手。”
王群心累,好在這會兒總算可以跟黑巖三怪好好算算賬。
可等他的注意力從身旁的葛昌河轉移到南岸崖上的三怪時,卻猛地兩眼一瞪。
不只是他。
吳霜也瞪。
葛昌河原本轉身要走遠些,扭頭一看更是驚呼:“什麼鬼!?”
……
“什麼人?!”
南岸崖上,三怪更是驚的魂飛魄散。
他們遠遠站在高崖上正在關注王群吳霜夫婦,正在拿話激將二人捨棄丹陽門的庇護。
三怪心底有氣,今日哪怕殺不了這二人,也定要讓玉井洞顏面盡失。
此刻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這上面。
少部分放在遠處坊市,戒備丹陽門高手。
至於所在四旁真沒過多關注,蓋因他們灑下不少毒蟲,都能戒備來人。
可誰能跟他們解釋解釋,眼前這十八個手持雙鞭衝殺過來的無雙猛將又是什麼名堂?“當心!”
瞎婆婆大叫一聲,一回頭就看到十八人殺來,其中三人持六條金鞭向著她狠狠砸來。
完全來不及施法。
只倉促間調動‘萬蟲法袍’在體表升起一陣土黃光芒,以期能夠稍稍掙取一些時間。
但是——
啪!三組雙鞭攜帶風雷之聲狠狠落下,攜有千鈞之力勢不可擋,頃刻間數十鞭砸下,每一擊都如山崩地裂,當時就砸的黃光潰散,砸的瞎婆婆腦漿迸裂,橫屍當場。
幾乎在同時。
火雲叟祭起‘惡魔魂’,這是他在人間得來的護法神,有替命受法之能。
然而——
啪啪啪!只見來人,三鞭打散惡魔魂,此乃人間真武神!
金鞭無情,狠狠砸在火雲叟腦門上,枯瘦老者瞬間就被打破頭顱打散了一身骨架。
死的不能再死。
與此同時。
糙老漢木公立地青藤瘋漲,欲要將來人擋在外頭才好從容施術。
可惜——
“我進來了。”
但只見一人持雙鞭強勢突入,雙鞭一揮,就有風雷之聲響動,當頭砸下,砸的木公頭破血流,當場暴斃。
砰!眾人只聽見砰的一聲青藤炸裂,當中顯露出木公的屍體,以及站在這屍體身旁手持雙鞭的那位無敵戰神。
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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