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師太一看到金髮老者就驚道:“原來是他!”祁勝看向靜音師太:“師太知道此人來歷?”
靜音師太道:“此人名叫荀械,雖是武師卻名氣不小,修習《百步戰法》最是勇猛,人稱‘神拳’。”
‘神拳’荀械?誰啊?
沒聽過。
祁勝靜聽靜音師太繼續講述:“據說,這人曾有妻兒,闔家美滿,但卻得罪了‘鶴鳴二老’,妻兒被施‘玄冥咒’,寒毒深種。荀械為了幫妻兒解除‘玄冥咒’四處求人,不知從何處聽聞明虛派至寶‘火鴉壺’可以拔除寒毒,特來拜山相求,可惜沒有借成。”
荀械當時在太平山前下跪十日,以期能夠感動明虛老祖,卻是徒勞。
求寶不成之後只得帶著妻兒繼續尋找活路,但最終還是不治身亡,受此刺激,荀械徹底瘋狂,他將一路所求的那些人、那些家族、門派全都屠戮。
這是徹徹底底的遷怒。
但妻兒死後荀械實力暴漲,還真無人能制。
只是在報復到明虛派的時候,明虛老祖甚至尚未出手,僅四傑之首明虛掌門‘花巖’,祭出‘火鴉壺’放出百千火鴉,就將荀械重創險些身死。
此後荀械銷聲匿跡。
卻不曾想,今日竟又捲土重來,恰好被祁勝等人撞個正著。
……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祁勝聽完不由感慨。
這些荀械說他可憐的確可憐,妻兒有救卻沒能救回來,從此孤家寡人。
說他可恨的確可恨,就因為別人沒能救你妻兒,就無差別的殺人?甚至有些人分明對他伸出援手,為他妻兒嘗試過,只是沒能成功而已,卻也被遷怒,也被殺死。
這些人其實才是真正可憐。
若靜音師太知道的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那麼:“這荀械不值得可憐。”
但祁勝不輕易下結論,他在前世見過的各種反轉太多了,不知全貌之前不予置評,甚至就在他以為知曉全貌的時候去評論之後又發現自己以為的全貌並不是真正的全貌。
久而久之。
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祁勝也只是關注再不發表意見。
這個荀械也一樣。
不管他什麼成分,到底是可憐還是可恨,自有明虛派自己解決,他只管看就是了。
吳霜也是第一次聽說荀械這個人這件事,她聽完後第一反應是回身看祁勝:“荀械妻兒瀕死,明虛派也沒將‘火鴉壺’借出,你閒的沒事想借著玩更別指望。”
誰閒的沒事?祁勝看看吳霜一臉無奈。
但話糙理不糙,他對‘火鴉壺’基本不報什麼希望,除非這個荀械真的猛到沒邊,能夠打破明虛派的山門,將明虛派逼到絕境,那時他出面力挽狂瀾於既倒,拯救明虛派,那樣八成能張口借來‘火鴉壺’用一用。
當然。
不能因為要借寶就盼著人家滅門,真不至於的。
只不過——
“情況好像確實不妙哇。”
祁勝看到山門外,荀械神拳亂捶,捶的明虛派武師擦著就傷、碰著就死,頃刻間倒了一地。
再看那越來越多的仙師加入陣營,掐訣捻咒摧使山門大陣,卻也被震傷震死不少。
該不會真被我一語中的?別啊!
“我就瞎想。”
祁勝神色嚴肅起來,明虛派好賴也接納了他們在此休整,是友非敵,若真被打破山門,那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玩笑歸玩笑。
真格歸真格。
見祁勝神情忽的嚴肅,一旁,靜音師太道:“明虛派在太平山經營百餘年,山門穩固,不是荀械能夠打破的。”
祁勝想想也是:“闔一派之人力物力,又有明虛子那樣的老祖領銜,百餘年經營建設,這太平山若真是那麼好破的,明虛派白瞎這麼多年威名。”
他笑笑,心一鬆。
就在這時——
“荀械狗賊安敢造次!”
張松怒喝一聲終於出場,他將手一指頓時就有五點火星躥出,刺啦啦頃刻破盡百步神拳。
生猛!
祁勝定睛一瞧,那五點火星赫然是五根針形法器,不知名堂端的厲害。
靜音師太與祁勝同行多日,知曉祁勝出道時日尚短見識不足,這會兒有意在旁說道:“那是張松看家法器,名曰‘五行靈火針’,祭煉數十年威能極大,專破各種毒物妖術。”
如張松這樣的西境名宿,或是專注苦修一門秘術,或是專心祭煉一宗法器,或者二者兼備。
張松自知精力有限,不在法術秘術上面多下功夫,從修行之初便專心致志祭煉這一宗‘五行靈火針’,迄今超過一甲子,曾斬妖除魔無數。
非同凡響。
此刻出手先是一溜火星,隨後便是漫天火光,五行靈火鋪天蓋地,席捲開來欲要燒死荀械。
張松顯然也是動了真火,一出手就是全力。
火焰席捲開來,不少人都以為荀械要遭。
祁勝運起‘慧目’卻看到烈焰中荀械從容,一瞬間轟出百拳,在身周留下一個個拳印,那拳印拳勁駐留醞釀不出,等到第一百拳轟出的瞬間——
轟隆隆!百拳齊動,瞬間打散鋪天蓋地五行靈火。
啪。
‘五行靈火針’衰敗而回。
“噗!”
張松收回法器噴出一口老血,一臉驚駭。
怎麼會!五年前荀械打上山門的時候,張松同樣以‘五行靈火針’應戰,那時他雖沒法子壓制荀械,但荀械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這這回,僅僅時隔五年,他居然連荀械一招都撐不住?張松大驚失色連忙疾呼——
“還請掌門師兄出關降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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