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就比別人少三年,以後還怎麼跟人爭?”
“還怎麼求仙問道證長生!”
她心腸好是真好,情商低也是真低。
馮清拉拉她的胳膊:“鞠英。”
祁勝不大在意。
他也知道鞠英說的都在理,但他路子不同,這就沒法解釋。
只能轉移話題:“快別說我了!無地自容了都!”
他看向馮清:“你們呢?‘立春拳’練的怎麼樣?”
祁勝問,馮清才說:“鞠英十四我十三。”
“厲害!”
祁勝豎起大拇哥,真心欽佩。
居然在短短三個月內將‘立春拳’練到熟練,已經可以進修第二節氣。
怪不得能安然度過第一次降神。
他正想跟兩人再聊聊各自情況。
忽的。
“祁勝!”
“馮清!”
“鞠英姐!”
“嗚~”
一列活火車就撞過來,一把撞進鞠英懷裡。
正是柳蓉蓉。
嗚嗚嗚~看她哭的這慘。
不用問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死在人間,折壽了。
鞠英不解人意,把柳蓉蓉推開一看。
果然梨花帶雨。
看上去確實長了兩三歲的樣子,雖依舊是童顏,但徹底長開,波濤愈發洶湧澎湃。
“你們啊!”
鞠英氣的臉通紅:“以後每月至少聚三次,我親自教你們練拳!”
嗚嗚嗚。
柳蓉蓉把臉埋在胸裡,哭的更兇了。
祁勝嘆氣。
他自己折壽時還沒太深的感觸,畢竟他降神得‘功’,‘死得其所’。
但看到一向熱情、善良的柳蓉蓉也折了壽,卻陡覺沉重。
一想到,包括狄勇在內的這些朋友,也有可能會跟虞淮山一樣——
年紀輕輕就一把年紀。
他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抬頭看看‘第十天門’,祁勝心底疑惑:
“這個世界,到底怎樣?”
……
“這個世界!”
“資質、努力跟運氣,缺一不可。”
“短短三個月。”
“你們中這些人,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第十天門,平臺廣場。
一位白袍將軍站在那裡,如山一般巍峨。
他俯瞰一眾雜役弟子,在‘死’字落下的瞬間。
呼~揮一揮衣袖,頓時就有一陣玄光激射,繞場一週——
嘭嘭嘭!玄光過處。
數十人粉身碎骨。
那玄光就從身邊過,將祁勝身旁不遠一人絞成粉碎。
“嘶!”
祁勝嚇一激靈。
他隱約看到,那玄光似是一口飛劍。
劍出!人死!在仙界死,這是真的死。
祁勝噤若寒蟬,渾身止不住的緊繃。
‘為何殺人?竟能殺人!?’
他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白袍將軍繼續朗道:“這些人耍小聰明,進天門臺,分明沒有降神卻硬要說自己已經降了,你們說,該不該死?”
“該死!”
稀稀拉拉有人回應。
在場三千多人,總有些膽大敢附和的。
祁勝不在其列。
他覺得這得分情況來看——
如果是魔門。
這麼殺人,沒的說。
畢竟人都魔門了,還說什麼呢!
如果是仙門,那就過分了。
這可一點都不‘仙’!那幽冥宗是‘仙門’還是‘魔門’?祁勝原以為是‘仙門’。
即使‘幽冥宗’都叫‘幽冥’了,即使門中基礎仙法都叫《死人經》了。
但祁勝記憶中可都是‘幽冥宗’的好話。
原身滿滿都是嚮往。
而祁勝者三個月的親身體會,因為接觸的少,也讓他覺得進的是仙門。
可現在看來——
“仙耶魔耶?”
“名為仙!”
“實為魔!”
祁勝頓時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再沒前三個月的從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