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哪裡是什麼不得已,分明是懶得搭理。
區區四大,幽冥宗彈指可滅。
甚至不需要多,只要八位無敵境中任何一位出手,都能覆滅四大。
“反手可滅,有何懼之?”
祁勝今日終於知道幽冥宗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
他震驚。
卻也驚喜:“這麼說來,幽冥宗包括蠻疆其他四宗,必定都有關於元界的記載!”
李韻點頭:“自是有的。”
祁勝伸手:“速速拿來給我看看。”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韻終於不裝:“祁勝小兒,安敢張狂?殊不知今日入我甕中,在劫難逃矣。”
哦?是嗎?
祁勝高舉‘青屍杖’,好奇問道:“倘若我操使煉屍大軍,打破不死殿,搗毀不死棺槨,諸位又將如何應對?”
“打破不死殿?”
“搗毀不死棺槨?”
李韻面露譏諷,繼而‘哈哈哈哈’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
李韻一笑,眾人都笑。
一個個指著祁勝,笑的前仰後合,顯然,剛才跟之前,祁勝所作所為實在讓他們憋悶許久,這會兒似是有了什麼底氣,似是完成了什麼佈置,這才繃不住,再不裝。
祁勝一聽眾人笑,就知道摧毀不死棺槨或許沒有他設想中的那麼簡單。
但不管怎樣都要試試。
試試之前。
祁勝先問:“你們在笑什麼?”
不死殿外,吳忘大笑:“我笑汝無知小兒無某。”
砰!不死殿內,戚黃踹翻棺材板,放聲大笑:“我笑汝乳臭小兒少智。”
這兩人指著祁勝,笑掉大牙。
南門飛鷹搖搖頭,似是替祁勝惋惜:“千不該萬不該,小友不該貿然進入幽冥宮。”
李無羨笑過之後,臉上也有淡淡惋惜:“小友得意忘形,樂極生悲,分明是大好局面卻就此葬送,實在可惜。”
李韻笑他:“你以為我們為何要與你說這許多?”
為何?
馮百川給祁勝解釋:“我們在等調動幽冥宮本源之力,你又在等什麼?”
伴隨馮百川話音落。
轟!一股無形波動籠罩幽冥宮,似乎將空間完全凍結,祁勝人在其中,果然半點不能動彈。
甚至就連‘青屍杖’都難操控煉屍大軍,甚至連九尊無敵境煉屍也難動彈,全都被壓制。
這麼強?難怪囂張。
祁勝笑笑:“既如此,我稍後再來。”
他是這麼說的。
也是這麼做的。
揮一揮手,溝通第九洞天本源,帶著他回到故鄉。
唰一下。
原地消失,無影無蹤。
“哈哈哈呃……”
李韻等人原本大笑著嘲笑祁勝,冷不丁瞧見這幕,笑聲頓時嘎然而止。
這不可能!
祁勝人呢?
怎麼可能在幽冥宮的鎮壓之下還能逃走?
這簡直危言聳聽!
可事實就是,祁勝不見了。
“不可能,絕對不……”
吳忘兩眼圓瞪,正想說這絕對不可能。
忽的。
唰一下。
祁勝又在原地出現,衝著大眼瞪小眼的幽冥宗一眾無敵境咧嘴笑了笑:“忘了說了,諸位洗乾淨脖子在此等候不要慌張,我會隨時回來,嘗試搗毀不死棺槨。”
話畢。
還不等眾人回話,祁勝眉開眼笑,又消失不見。
“豎子!”
“安敢戲耍我等!”
吳忘等人一口氣憋在胸口,簡直無語凝噎。
李韻大驚失色:“來無影去無蹤,居然連幽冥宮都難以將其鎮壓,這祁勝,到底如何能制服?”
眾人驚悚。
徹底絕望。
原以為祁勝主動進入幽冥宮是失了智,以為板上釘釘穩操勝券。
可這會兒才知道,原來人家敢進來完全是有倚仗。
這下糟了。
笑的太早。
如何是好?
“不妙不妙。”
仙風道骨李無羨這會兒也不笑了,愁眉不展,一籌莫展。
幽冥宮就在這裡,不動不移。
而祁勝出入幽冥宮就跟吃飯喝水一般簡單,老巢徹底被鎖定被盯上,這可如何是好?戚黃從不死殿中走出,眉頭緊皺又舒展,他還是不認輸:“不死棺槨無法摧毀,祁勝即便進出自如又如何?到頭來還是難以對我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這倒也是。
戚黃能想到,祁勝也能想到。
所以。
他又回來了,睥睨四方,朗道:“你們無所畏懼,想來是那不死棺槨難以毀滅,這倒也簡單,待改日,我帶來幾十數百桶糞便裝滿不死棺槨,諸位又該如何應對?”
他話說完。
消失不見。
“哇呀呀!”
吳忘被祁勝這般橫跳來去刺激的簡直髮狂。
他發狂,一部分是憤怒,另一部分則是——
恐懼!
萬一,是說萬一啊,萬一這個祁勝真的使用潑大糞戰術,這可如何是好?
吳忘承認,他有些慫了。
何止吳忘。
潑大糞哎!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慫?這要是正面廝殺,氣場展開完全可以粉碎。
可是在不死棺槨中復活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行動能力,身體、法力都在不死棺槨中重生,這個過程中無法有任何動作。
這也就是說,如果祁勝當真在不死棺槨中灌滿糞便,他們這些無敵境一旦身死,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在大糞中復活。
這他孃的!
誰不噁心?
正噁心著呢——
“哦對了。”
祁勝又回來,笑呵呵道:“我不但會在不死棺槨中灌滿大糞,而且還會拿著留影石,將你們從糞便中復活的畫面錄製下來,在整個蠻疆乃至蠻疆之外,大肆散播。”
“諸位,你們也不想自己不雅影片意外流出吧?”
“哈哈!”
“相信蠻疆修士很樂意觀看並傳播曾經高高在上的幽冥宗無敵境的不雅影片!”
“敬請期待。”
眾人驚悚。
齊齊看著祁勝,看他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
這祁勝!真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