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記起剛才進門時的看到的畫面,不由轉身,向床邊的阿爾頓問道:“傑夫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半身人剛才那套動作頗為嫻熟,顯然有過處理的經驗。
並沒有給出確切的回覆。
阿爾頓只是一邊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一邊注視著傑夫左腿上沾著血的繃帶。
晃了晃腦袋,道:“不好說。”
“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殘留在傷口裡面。”
“雖然沒有什麼侵蝕性,但異常頑固,彷彿已經融入了血肉當中,阻止著傷勢的復原。”
說著,又抬頭看向夏南,臉上略微浮現笑意:“但問題不大,找個教堂就行了。”
“這種小東西,隨便來個牧師都能處理。”
“只不過我們的老傑夫,如果捨不得治療開銷的話,下半輩子就只能陪著女兒開裁縫店咯。”
聽對方這麼一說,夏南也不由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雖然認識不過幾天,但這位憨厚朴實的漢子,給自己的印象還挺好的。
家裡還有一對兒女,就這麼死的不聲不響,未免也太不值了。
轉過身,看了眼天色。
見朝陽已緩緩升起。
夏南向身前的半身人問道:“我記得你之前提到過,卡蘭福爾有一座教堂,我們……”
話剛說到一半,屋外忽地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英格拉姆帶著兩名衛兵匆匆趕到。
這位責任感極強的治安官,顯然一整晚都沒有睡。
眼眸中滿是血絲,英俊而被雨水打溼的狼狽面孔上,也多了抹憔悴。
“傑夫!?”
看到了閉眼躺在床上的車隊隊長,英格拉姆的腳步頓時更急了幾分。
但在來到床邊之後,卻顯得有些彆扭。
想要檢查情況,又擔心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導致傷勢加重。
只是帶著些乞求,眼巴巴地看向夏南等人。
“他怎麼了?這裡出了什麼事情?”
被從夢中喚醒,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有冒險者打著哈欠,將方才整個過程告訴對方。
“啪。”
溫熱的手掌緊緊抓住夏南的胳膊,英格拉姆懇切感激道:“多謝,多謝!”
“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這位老朋友,就……”
說話間,已是揮手讓身後的兩名護衛前往樓下,看能不能找到蒂姆留下的蹤跡。
不太習慣如此接觸,夏南不著痕跡地掙開對方的雙手。
“不用這樣,我也是偶然發現。”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昨天一整晚……”
沒等治安官說完,半身人突然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抬手指了指他袖口內側的金色太陽圖案。
“你應該是阿曼納塔的信徒吧,帶我們去教堂。”
“哦,對對對!”
治安官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緊了緊袖口,出門尋找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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