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半神層次的符咒,只要捏碎,便可以讓四周除了持有者,與持有者指定個體之外的所有的事物全部石化,是強度極高的符咒。
顯而易見,它來自阿切爾莉女士,一名序列3的不老魔女。
這是給他們保底的東西。
“我倒是希望用不到這東西。”畢竟用到這東西,一般都是他們這個層次沒辦法對付的情況了。
那能是什麼情況?真實造物主降臨?那個繼承了真實造物主神性力量的嬰兒殺了個回馬槍,準備給他爸爸報仇?
萬事皆有可能,留一手留下來的東西,也不能太過寒酸。
唐收起符咒,再一次看向碼頭區的防線,“蘭爾烏斯的問題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希望風暴教會與黑夜教會能直接解決那邊的問題吧……他身上疑似存在有真實造物主的力量,黑夜教會出動了一名持有他們那位女神聖物的非凡者,應該不需要我們出場了。”
“希望是這樣。”
克萊恩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是他總有種在立flag的感覺。
然後……事情的發展也不出預料。
真實造物主不知道什麼時候種在蘭爾烏斯身上的種子,在極光會據點遇襲,黑夜教會與風暴教會的非凡者打進去的時候忽的爆發了。
極光會似乎相當重視蘭爾烏斯這個人,將他看管的很嚴,即使折騰的奄奄一息的,依舊留了這個詐騙犯一條命在。
雖然沒有半神層次的非凡者,但面對一位序列5的牧羊人,即便事先有所準備,黑夜教會,風暴教會與極光會之間的衝突依舊引起了巨大的暴亂,讓蘭爾烏斯趁機跑了出來。
黑夜教會的“女神之劍”克雷斯泰·塞西瑪最後關頭殺死了極光會的那名牧羊人,重創了蘭爾烏斯,蘭爾烏斯躲入了下水道中,試圖透過下水道逃跑。
他挑選的位置很隱秘,如非不是在碼頭區呆久了的人,很難找到這麼隱蔽的離開路線。
隨後,他撞上了唐和克萊恩。
“這種事情占卜一下不就知道了。”
雖然說占卜不是萬能的,但誰讓占卜家出門前都喜歡占卜一下呢。
巧了不是,正好堵門。
“你主攻,我輔助。”
面對已經靠近的敵人,說完這句話後唐的身影便逐漸消失在了黑暗的環境裡。
他用身上的一件封印物融入黑暗,銷聲匿跡。
這一次唐並沒有帶秘偶過來,也沒有直接用秘偶解決掉對方的意思。
克萊恩明白,這是唐給他消化魔藥的機會。
“放心,不會太久的。”
他對唐保證道。
隨後,克萊恩壓了壓自己的黑色禮帽,拿著文明杖,站在了陰影中,在蘭爾烏斯靠近的時候,忽的滑動了火柴。
火柴的亮光在黑暗的下水道中刺眼奪目,隨著魔術師的火焰操作,火焰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飛速升騰而起,化作熊熊燃燒的火焰長舌,向蘭爾烏斯的方向飛奔而去。
魔術師不做沒準備的表演,在蘭爾烏斯進入這裡之前,克萊恩已經用沾滿了油的棉線,在地下製造了這樣一個火焰陷阱。
火焰洶湧而來,蘭爾烏斯沒有料到在下水道里還有人在堵截他,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蘭爾烏斯不得不對上一位經驗雖不算豐富,但反應敏銳,非凡能力豐富的魔術師。
火焰將他吞沒了,蘭爾烏斯拼著自身被灼傷,險之又險的從火焰漩渦裡逃了出來。
隨後迎接他的是空氣炮彈。
來自魔術師的遠距離轟炸,在這個早就已經安排好的魔術場地中,有條不紊的不斷演出。
火焰,空氣炮彈,紙人替身在克萊恩與蘭爾烏斯之間不斷上演,火光照的昏暗的地下下水道顯得灼熱而滾燙。
蘭爾烏斯一時之間竟然掙脫不開隱於暗中的魔術師的戰術。
“不……不能這麼下去了……”
又一張鋒利的塔羅牌順著升騰的火焰,插在了蘭爾烏斯的手臂上。
這是第六張。
蘭爾烏斯的一條手臂被克萊恩用塔羅牌插成了刺蝟,驚怒交加之間,蘭爾烏斯又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起來。
身體在流血,他的思維同樣陷入了遲滯,扭曲,僵硬。
就像是生鏽的齒輪,鏽跡不斷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凍結住了一切可以被凍結的地方。
他驚駭無比,身體奮力想要動起來。
“動啊!動啊!”
一條條虛幻透明的靈體之線從他的身上蔓延而出,被隱於黑暗之中的秘偶大師操縱。
克萊恩趁機用塔羅牌,又給蘭爾烏斯身上開了好幾個血窟窿。
“不……不止……一個……非凡者……躲在……暗中……”
蘭爾烏斯本來可以躲避,可生鏽的大腦讓他的神經沒辦法再正常的運轉下去。
血液流失的速度讓他眼花繚亂,蘭爾烏斯眼前一片一片的發黑,伴隨著身體控制權的消失,他最不想見到的情況,到來了。
“本以為……引起……官方非凡……者的注意,讓他……們拼的你死我活……就可以趁亂逃出……”
蘭爾烏斯趁著自己的腦袋還能轉動,他不得不使用最後的方案,嘗試向那位求助。
“撥弄……時光的……指標……”
“遨遊……命運的……影子……”
“欺詐與惡……惡作劇的……象……徵……”
“救救我……救救……我……”
我按照您所說的做了!我按照您說的做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隨著這個尊名讓蘭爾烏斯以一種艱澀的,停頓的,遲滯的古赫密斯語唸誦,插他身上的塔羅牌中,一張以某處莊園為背景,戴著一枚單片眼鏡的,長著翅膀,低垂著眼眉的天使,忽的有了異常。
那天使抬起了腦袋,一枚水晶雕刻而成的單片眼鏡,被這名天使戴在了左眼的眼眶當中!
遙遠的地域似乎傳來了輕笑聲。
如同幻覺一般,蘭爾烏斯恐懼僵硬的表情上,卻莫名地,嘴角微微抬起,似乎是想做出一個微笑。
克萊恩感覺到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掃試過了他的身體一般。
“蘭爾烏斯做了什麼?!”
他看到了蘭爾烏斯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隨後便毫不猶豫的拿著塔羅牌,就把塔羅牌往蘭爾烏斯的脖子上飛去。
那是“愚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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