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蠢笨”的船長指揮下,火烈鳥號揚帆起錨,在路廷先生的指導下,謹慎的搶佔了那兩條剛剛破滅船帆大火,仍在忙著堵漏的海盜船t字頭位。
“轟!轟!轟!轟!”
伴隨著猛烈的火炮聲,一發發的炮彈砸在了兩條船吃水線的位置。
不多時,這兩條船便相繼開始下沉,那些海盜們也相繼跳進大海,尋找著任何可以幫著自己漂浮的東西,同時還不忘掏出提前準備的白布揮舞著。
“誰是船長?”
露天甲板上,路廷先生舉著一個鐵皮喇叭筒大喊道,“指認船長就能活下來。”
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泡在海水裡的眾多海盜們紛紛將手指向了不遠處一高一矮又一胖一瘦的兩個人。
“除了船長,所有人丟掉武器,排著隊上來。”
路廷發出了新的命令,“你們知道是誰襲擊了你們,所以不要耍花樣,跟著我們離開,還是留下和那兩位船長一樣受邀成為那條船的船員,我相信這很容易就能做出決定。”
僅僅只是這樣模稜兩可的一句威脅,那些海盜水手們立刻瘋了一樣游過來,你爭我搶的攀著丟下來的繩網上船,任由水手們給他們的手腳砸上了鐐銬。
甚至,在路廷先生的逼問之下,很快便有海盜水手為了避免被丟回大海,毫無保留的出賣了其中一位大副,以及他安排在這條船上的奸細。
很快,火烈鳥號武裝商船上的奸細也被砸上了鐐銬,和這些海盜一起被丟進了幾個畜欄裡嚴加看管。
即便如此,這些已經被關進過畜欄多少次的海盜們卻紛紛鬆了口氣,反而透過唯一的一扇窗子看著海面上抱著橡木桶茫然無措的兩位船長。
“要不要開賭?”
其中一名海盜突兀的開口提議道,“我猜我們的船長登上那條幽靈船之後肯定要從甲板水手做起。”
“幫廚,肯定是幫廚。”另一名海盜說道。
“我猜是木匠,他們兄弟兩個本來就是木匠出身。”
這話一出口,這些海盜水手們立刻鬨堂大笑,那肆無忌憚的笑聲更是穿過了小小的窗子,傳到了海面上那倆滿臉死灰的船長耳朵裡。
“他們走了”
女武神號室內駕駛臺,魔鏡開口說道。
“我們也該出現了”
程浪話雖如此,卻並不急著讓籠罩全船的水母消失,反而又等了片刻,直到確定那條武裝商船越跑越遠,這才解除了隱身。
這突然出現的“幽靈船”頓時讓仍舊飄在海上的那倆船長嚇的臉色慘白。
“游過來”
已經戴上了偽善面具的程浪站在船邊喊道,“或者死在這裡”。
稍作猶豫,這倆船長鬆開抱著的橡木桶,不情不願的遊了過來,老老實實的接住頭頂甩下來的藤蔓攥在手裡,被一點點的拽上了露天甲板。
都沒等站穩,周圍那一圈身高足有兩米,眼睛猩紅的大黑猩猩便把他們嚇的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程浪開口問道。
“我是克爾維克,是哥哥。”
“我是貝爾維克,是弟弟。”
“我們兩個是親兄弟”這倆海盜船長在各自介紹之後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親兄弟?”程浪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兄弟倆。
這倆人一個又高又瘦,一個又矮又胖,怎麼看實在是都不像兄弟倆。
“我們真的是親兄弟”這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說道,似乎頗為在乎這件事。
“我沒有懷疑你們”
程浪擺擺手,身後立刻有兩名小號藤魈上來,上下其手的將這倆人的衣服扒光,甚至格外仔細的在亂糟糟的頭髮裡找了找。
直到確定他們身上再沒有藏匿任何的東西,程浪這才說道,“想活下來的話,就坦誠的回答幾個問題,我們是同行,所以我不介意放過你們。”
“哥哥”身材瘦高的那個朝身材矮胖的那個問道,“我們要回答嗎?”
“你想問什麼問題?”
身材矮胖的哥哥克爾維克警惕的問道,同時也難以避免的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船心賦予了你們什麼樣的能力?”程浪好奇的問道。
稍作猶豫,克爾維克不情不願的答道,“增加火炮百分之五十的射程,但是戰鬥結束後的一天時間裡,炮手會變成聾子。”
“你呢?”程浪看向瘦高個貝爾維克。
“水下呼吸,以及在跳幫戰的時候增加水手的力量並且暫時忘掉恐懼和理智。”
貝爾維克答道,“但在戰鬥結束之後的一天時間裡,活下來的水手們會變成只能躲在底層艙裡的膽小鬼。”
這都什麼搞笑的能力?
程浪咧咧嘴,卻並沒有小看這兄弟倆。
從某種層面上,這倆人真可謂一個擅長遠攻,一個擅長近戰,這倆要是配合好了,戰鬥力同樣恐怖。
“我們願意支付贖金,不知道能不能放我們離開。”克爾維克試探著說道。
“你們的船已經被我擊沉了”程浪提醒道,“船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是我的了”。
“我們還有別的籌碼”
克爾維克連忙說道,“只要你願意把我們送到海盜城.”
“你們的籌碼等下再說吧”
程浪說著,接過了小號藤魈從這兄弟倆的衣服裡翻出來的東西。
值錢的物件屬實不算多,加在一起也僅僅只有62枚金幣和58枚銀幣而已。
“讓我看看你們的船長信物”
程浪拔出一支燧發槍,同時另一隻手裡也多出了一條漆黑的鞭子,讓他們拿出船長信物,這並非他好奇,反而來自魔鏡的提醒。
按照魔鏡的說法,很多海盜船長都會藏匿至少一條不起眼的小船,賦予他們力量的船心,便在藏起來的小船上。
這樣他們出海戰鬥的船即便沉了,他們也不會失去船心賦予的力量。
當然,這麼做不是沒有缺點,一名船長牽扯的船心太多,船心賦予他的力量不但不會增多,反而會變弱。
赤身裸體的兄弟倆略顯無奈的對視一眼,他們的手中也各自多出了一樣東西。
克爾維克手裡多出來的,是一枚大炮造型的菸斗。他的弟弟,瘦高的貝爾維克手裡多出來的,卻是一截黑色的布條。
都不用催促,克爾維克便開口解釋道,“只要我點燃菸斗就能調動船心。”
“我需要用這條黑布矇住眼睛”貝爾維克跟著解釋道。
“還算坦誠”
程浪說著,周圍的藤魈們已經將一條條藤蔓甩進水裡,配合著剛剛暗中跳下水的藤魈,將一門門火炮、一桶桶火藥、一筐筐的炮彈,以及在那兩條沉船上發現的各種物資打撈上來,整齊的擺在了露天甲板上。
“把那個矮個子送去船艙看管起來”程浪發出了新的命令。
話音未落,便有兩名身高兩米的藤魈取來鏽跡斑斑的鐵鏈鎖住了位船長的脖頸,並在他試圖說什麼之前,拿起一條褲子扯下褲腿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等藤魈們把他送去了船首的畜欄,程浪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被扒光的高瘦船長,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單獨回答我幾個問題,讓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你們是怎麼知道那條商船的位置的?”
“哥哥船上的大副在火烈鳥號商船安排了奸細”貝爾維克怯懦的答道,他那瘦高的身體都在不受控制的打著擺子。
“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嗎?”
程浪漫不經心的追問道,實則卻支稜起了耳朵,同時看向了手裡的魔鏡。
“知道,我們在朱鳥群島東北方向,大概兩天的航程。”貝爾維克戰戰兢兢的答道。
“海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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