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浪沒好氣的說道,“相比劫掠他們,我更在意的是,有關這些船用鎧器的秘密會不會被那些俘虜說出去。”“那可是一件.”
“吃獨食是活不久的”
程浪說著已經走進了通往船心室的樓梯間,“我們和火烈鳥號擁有了共同的秘密,即便為了保護這些秘密,我們也會相互信任的,除非”
“除非他們準備對我們滅口?”魔鏡驚懼的說出了另一種可能。
“試試看吧”
程浪不置可否的說道,同時也開啟了通往船心室的小門。
踩著樓梯來到這條船最核心的區域,他將手裡的海蜃丟進了船心池裡,那條海蜃也在落入血水的瞬間活了過來。
僅僅只是一瞬間,程浪也知道了這件船用鎧器的作用。
就和海蜃號角一樣,這件鎧器同樣可以催生海霧,甚至就連範圍和時間都基本一致。
但不同的是,這件船用鎧器催生的迷霧竟然可以隨著船一起在海上移動!
最重要的是,使用這件船用鎧器的能力,並不影響他吹響海蜃號角!
換言之,如果他願意,他幾乎可以讓女武神號一整天都躲在迷霧裡!
沒等他從這意外的驚喜中回過神來,魔鏡卻突然提醒道,“尊敬的船長,我並不想破壞氣氛,但是火烈鳥號剛剛發來了燈火訊號,森法船長想來和您談談。”
“這個時候?”
程浪想了想,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回訊號,隨時歡迎。”
“你真的決定了?”
火烈鳥號商船甲板,原本準備去俘虜船上擔任船長的路廷先生皺著眉頭朝森法問道。
“決定了”
森法船長說著,已經踩著繩梯小心的往放在海面上的小船爬了,“路廷先生,我知道這件東西有多麼寶貴,但是萬一他也在另外兩條船上發現了類似的東西呢?
就像您說的,那條神出鬼沒的幽靈船可以隨時毀了我們。
我不能賭,不能用所有水手的生命去賭。所以路廷先生,我該履行一位船長最基礎的責任了。”
“看來你還記得出海時我和你說過的話”路廷先生嘆息道。
“當然記得”
已經跳上交通船的森法仰著頭朝路廷先生招招手,“船長最基礎的責任就是帶著所有的水手安全靠岸。”
說完,他將手裡拎著的船燈放在交通船的船頭,獨自划著槳離開了身後的火烈鳥號。
“森法”
火烈鳥號甲板上,路廷先生高聲說道,“你會是一個優秀的船長的,比大海上絕大多數人都優秀的船長!”
“謝謝您的誇讚!”
森法帶著笑意大聲回應了路廷先生,同時也越發賣力的搖動著船槳。
與此同時,程浪也親自駕駛著女武神號離開了濃霧,並在濃霧的邊緣接上了獨自前來的森法船長。
就和之前歷次登上這條船一樣,除了藏在濃霧和帆影裡的猩紅眼睛,森法沒有看到除了程浪之外的任何一名水手。
但是,當他隨著程浪又一次走進那間讓他羨慕的會議室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留著烏黑長髮的小姑娘正忙著往杯子裡傾倒猩紅的果酒。
近乎下意識的掃了眼程浪的頭髮,森法船長立刻收回視線,神色如常的在對方的邀請下坐下來,隨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支木頭盒子推了過來。
“這是什麼?”程浪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水手剛剛在拷問俘虜船的大副的時候找到的”
森法船長解釋道,“這是一件難得的船用鎧器,程浪船長,沒有您的幫助,火烈鳥號根本不可能從三條船的追擊中活下來,我不認為我該貪墨這件如此寶貴的東西。”
“擔心我會擊沉你們?”程浪直來直去的問道,坐在他對面的森法,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我們是朋友”程浪緊接著的一句話總算讓他鬆了口氣。
只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程浪卻又說道,“我們在最後被擊沉的那條船上也發現了一件船用鎧器。”
說著,程浪推給了森法一杯果酒,隨後拿起他送來的船用鎧器,站起身說道,“請稍等一下”。
沒等森法說些什麼,程浪已經快步走出了會議室,又一路小跑著下樓,鑽進船長室迫不及待的朝魔鏡問道,“快看看,這件又是什麼東西。”
“還是梵哈特的作品”
魔鏡說著卻皺起了眉頭,“這是一件破損的船用鎧器”。
“破損的船用鎧器?”
程浪打量著盒子裡的東西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東西並不大,通體烏濛濛軟趴趴的。
即便他不想這麼說,但這東西真的很像一個用過之後忘了打結的套套“這是用深海魔魚鰾製作的船膽,算是梵哈特的成名作之一。”
魔鏡解釋道,“它能讓海船擁有短時間的潛水能力,但這支船膽已經破損了。”
“所以不能用了?”程浪失望的問道。
“能用,當然能用。”魔鏡連忙解釋道,“但恐怕會有一些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程浪催促道,“我趕時間,你快點一次性說完。”
“每次使用需要消耗波塞冬之血”
魔鏡解釋道,“具體需要多少波塞冬之血,恐怕需要實際使用的時候才知道。”
“新的問題”
程浪問道,“它和翻轉沙漏誰的價值高?”
“這還用說,當然是它!”
魔鏡近乎下意識的說道,“但是深海魔魚早就已經絕跡了,這隻船膽恐怕很難修復了。
從這一點考慮,它和翻轉沙漏的價值倒是不相上下。尊敬的船長,您打算做什麼?”
“建立友誼”
程浪說著,已經身走出了辦公室,踩著樓梯回到樓上,隨後從駕駛臺一側的船鐘座上取下了那支同為船用鎧器的翻轉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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