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哈特呢?”
水鍛工坊裡,雅芙索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顯而易見,所有人都沒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找一找”
程浪說話間已經取出了鞭子,並且順手用鞭梢纏住了像手鍊一般繞在手腕上的船錨。
一番樓上樓下的檢查,眾人發現,不僅梵哈特消失了,而且波塞冬的手臂似乎也消失了。
掘進甲蟲雖然沒有消失,但它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我找到了一封信!”
雅芙索指著掘進甲蟲的一隻腳壓著的地面大喊道,“而且我知道他是怎樣離開的了!”
“怎麼離開的?”燊魃最先問道。
“在掘進甲蟲的下面,地面上好像有個洞!”跪在地面探著頭往掘進甲蟲肚子底下打量的雅芙索大聲說道。
見程浪看向自己,妘瀾二話不說鑽進了掘進甲蟲,與此同時,妘姬也把雅芙索拽到了一邊。
隨著妘瀾控制著掘進甲蟲邁開步子,程浪也立刻甩動摘掉了船錨的鞭子,將那封信捲了過來。
等他重新收好了鞭子,妘瀾也已經將掘進甲蟲挪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個並不算大,但即便燊魃都能鑽進去的洞口。
走到這洞口邊往裡看了看,程浪這才開啟了手中的信。
然而,這封寫在羊皮紙上的信卻只有寥寥數語。
“上岸的海盜們,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們終究還是會再見面的。
尊敬的船長,請務必儲存好淵魘不要讓他跑掉。
我在地洞裡留下了專門為它打造的牢籠,只要關在裡面,就不用擔心它會獲得成長所需的能量。”
“就這些?”
妘瀾踮著腳看完了程浪手中的信件,頗為失望的說道,“我還以為我有機會和海盜女王聊聊呢。”
“也許以後會有機會的”
程浪說著,接過妘姬遞來的油燈第一個鑽進了地洞,並且一眼便注意到到了用一根繩子掛在這地洞頂部的一個小籠子。
這個籠子僅僅只有拳頭大小,它幾乎嚴絲合縫的剛好將淵魘的幼體裝在裡面。
鎖上這個蛋形小籠子外面自帶的小鎖,程浪在被燊魃拽上去之後直接將其遞給了對方,“幫我收著”。
說完,他自己卻摘下螢火蟲項鍊收起了掘進甲蟲。
“梵哈特已經離開了”
程浪一邊重新戴好項鍊一邊說道,“我們也該離開這裡了,所以現在就有兩個問題,我們是沿著梵哈特留下的地道離開,還是自己找一條路離開。”
“他如果想對我們做些什麼,沒必要在離開這裡的路上為我們製造陷阱。”
妘瀾最先說道,“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沿著他留下的地道離開。”
“你們的意見呢?”程浪朝其餘人問道。
“應該問題不大”妘姬附和道。
‘我也覺得沒問題”
燊魃根本沒過腦子便做出了他的判斷,他更不會覺得有問題。
“應該.應該沒問題吧?”雅芙索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出發吧,我們也儘快離開這裡。”
程浪說著,第一個拎著油燈重新鑽進了這條地道。
緊隨其後,妘瀾和雅芙索跟著鑽進來,燊魃和妘姬則走在了最後。
這條隧道在地下水平移動了一段距離之後便開始盤旋往上。
隨後因為沒有臺階走的略顯艱難了一些,但好在兩邊的牆壁距離肩膀並不算遠,而且密佈著一道道的刻痕,所以倒是隨時都可以借力。
只是這一路上,無論是雅芙索還是燊魃,在他們在數次嘗試開口說些什麼時候,都會被妘瀾和妘姬及時的攔住。
如此沉默的沿著時不時盤旋時不時平直,時不時甚至還會出現個往下的斜坡的隧道一路走著。
最終,當他們來到這隧道盡頭的時候,卻發現前面已經被膨脹凝固成石頭的泡沫給堵住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這堵泡沫石頭牆上面,還特意留下了一個一個僅僅只有手指頭大小的孔洞,旁邊的一個挖出來的壁龕裡,則放著十幾顆石化泡沫珠。
小心翼翼的探身湊到那孔洞往外看了看,妘姬低聲說道,“什麼都看不到,外面好像是森林。”
“後退一些”
程浪說著,已經將那些石化泡沫珠揣進了兜裡,隨後甩動過鞭子纏住了梵哈特幫自己打造的錨鉤,最終砸在了堵住前路的泡沫石頭牆壁上。
伴隨著嘩啦一聲,這薄薄的石頭牆壁應聲碎裂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塊。
小心翼翼的走出洞口,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送他們出來的這條隧道已經位於矮人山裡了。
“那邊好像就是甘泉村”
妘姬指了指遠處隱約可見的燈火,“需要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嗎?”
“去看看吧,注意安全。”
程浪說著,已經摸出一顆石化泡沫珠丟進了身後的隧道里。
隨著泡沫的翻湧,隧道被逐漸堵住,妘姬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時,忙著取出駝鹿車的程浪等人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頭頂正上方能有幾百米高的位置,正有一雙眼睛在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們真的就是預言裡能結束這場瘟疫的人嗎?”
完全重迭在一起男女聲音低聲問出了一個問題,緊接著又自問自答般的說道,“也許吧,我們該去做我們的事情了。”
“他們真的藏在那裡嗎?”
“除了那裡,我想不出他們還能藏去什麼地方?”
“我們能過去嗎?”
“只要我們能劫掠一條幽靈船,就一定可以過去。”
“你呢?你的立場是什麼?”
“誰也不許復活波塞冬”
“我們出發吧”
自言自語的完成了這樣一段對話之後,梵哈特沿著身後的隧道閃身鑽進了矮人山裡。
如果此時程浪能抬頭看一眼的話,他不但能看到不告而別的梵哈特,甚至還能看到,對方的腰間掛著一個血紅色的船瓶。
“所以我們順著兩張藏寶圖一路繞遠來到這裡,但是除了梵哈特幫我們打造的武器之外什麼收穫都沒有?”
車廂門隱藏的獵帳裡,程浪一邊打量著纏在手腕上的船錨手鍊一邊說道,“當時梵哈特在的時候我沒好意思提,這東西和纓轡有什麼區別?”
“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區別”
妘瀾說道,“但我猜你大概沒辦法像霧影那樣隨意操縱纓轡。”
“說的也是”
程浪放下胳膊,“也不知道他們在虛空船塢裡過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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