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女武神號,程浪沿著岸上的拖痕一路小跑著衝向了岸邊,踩著滿地的腳印走進了大海。
在入水的瞬間,他便意識到,這座小島確實有問題。
在這座小島周圍的水下,既非礁石也非沙灘,反而是一條長滿了貝類生物的石頭臺階。
沿著踩著臺階進入水下,程浪卻瞪圓了眼睛。
雖然這片濃霧中的亮度並不算高,但現在好歹是白天,而且這裡的水質也足夠清澈。
恰恰因此,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這座小島周圍的水下竟然像是停車場.不,停船場一樣,懸停著一條挨著一條的船。
這些也是幽靈船嗎?
幽靈船也能有船長嗎?如果幽靈船有船長了還能算幽靈船嗎?
在這一個挨著一個的疑問中,程浪看向了小島的正下方。讓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這是吞島的龜殼?程浪驚疑不定的看著小島正下方的物體,這個龜殼可比當初他離開絕望海之前看到的那個龜殼大多了。
更讓他驚疑不定,甚至在一瞬間下意識的開始懷疑些什麼的關鍵在於,在這個碩大的龜殼周圍,竟然移植了一條挨著一條的蜓魚鰭!這玩意兒也能移植蜓魚鰭嗎?而且還能這麼多?威爾頓不是說沒有超過10對的嗎?這都多少了?程浪看著這個巨大的龜殼周圍那一圈密密麻麻的蜓魚鰭一時竟有些眼暈。
他甚至下意識的想到,之前和妘姬等人聊起過的,歷史上曾經有段時間蜓魚群消失,會不會和眼前這個巨大的龜殼有關。
除了那一條挨著一條,密集的嚇人的蜓魚鰭,他也注意到,這個巨大的龜殼能看到的那些本來可以伸出四肢和首尾的孔洞已經閉合,其上還繪製著一些巨大的,但他卻看不懂含義的神秘符號。
除了這個巨大的龜殼和周圍那密密麻麻的一圈蜓魚鰭帶來的震撼,他也注意到,在這龜殼的正下方,差不多位於“肚臍”的位置,還直上直下的垂下來一條巨大的鎖鏈。
程浪可是知道那些蜓魚鰭是多麼鋒利的,所以自然不會往龜殼附近湊。
但那些蜓魚鰭可夠不到那條鎖鏈,也更加觸碰不到海底。
一路下潛避開那些危險的蜓魚鰭,程浪小心警惕的游到了那條鎖鏈的邊上。
這條鎖鏈幾乎有桅杆底粗細,但鎖鏈之上既沒有鏽跡,更沒有附著任何的海洋生物,以至於看起來就像是新的一樣。
仰頭看看承載著那座小島的龜殼,程浪又低頭看向了海底。
稍作猶豫,他輕輕甩動鞭子纏住了鎖鏈用力一拽,借力遊向了並不算深的海底。
隨著深度一點點的增加,水下的亮度也越來越低,但那條鎖鏈竟然也在肉眼可見的變細。
當他最終觸及海底的細沙時,這條鎖鏈已經和船錨的錨鏈粗細相當,而在錨鏈的盡頭,竟然是一顆砸進了海床裡的釘子。
這特碼該不會是定海神針吧?我船上可是有大聖和悟空呢。
程浪胡思亂想著發散著思維,實則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冷靜的對待眼前的一切罷了。
試著扒開海沙,程浪打量著那根黑色的釘子。
這根釘子並沒有完全砸進海船,在海床之上,還有和他齊腰高的一截,這一截釘子便穿過了一個巨大的金屬環和頭頂垂下來的鎖鏈連線在一起,蘑菇頭形狀的釘帽之上,同樣鑿刻著他根本就看不懂的符號。
試著抱住這枚巨大的釘子晃了晃,不出預料,以他的力氣,甚至可能即便加上女武神號的力氣,都別下想把這根釘子拔出來。
別說這根釘子,即便這根釘子上穿著的那個圓環,他都根本抬不動。
這是我能解決的嗎?
程浪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但很快,他便甩動鞭子纏住頭頂垂下來的鎖鏈開始上浮,最終來到了小島,或者說承載小島的龜殼正下方。
也直到來到這裡,他才得以看清,那條巨大的鎖鏈在這一頭同樣開始逐漸變細。而在末端,竟然同樣有一根幾乎一模一樣的釘子砸進了龜殼裡。
同樣不死心的試著拔了拔,不出預料,他依舊拔不動,甚至憑藉他的力氣,都沒辦法晃動這條古怪的鎖鏈哪怕一分一毫。
思來想去,他冒險遊向了龜殼的邊緣,最終停在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蜓魚鰭邊可以攻擊到的範圍之外,小心謹慎的觀察著龜殼之上閉合的孔洞,以及上面那神秘的符號。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程浪不由的暗暗腹誹,但最終,他唯一的選擇便是下潛,游到遠處,然後上浮,並且從小島邊緣延伸進入水下的那些臺階重新回到了島上。
然而,僅僅只是這麼一上一下的功夫,此時這島上卻像是在趕大集一樣亂了套,那些活死人竟然像是在趕大集一樣漫無目的的走動著!
更加要命的是,他們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但卻將女武神號給圍了個水洩不通!“船長!”
恰在此時,穿著一套海蛇戰鬥服的妘姬從旁邊一條破舊的帆船之上冒出頭來,小聲朝著他招呼了一聲。
程浪見狀立刻甩動鞭子鉤住了那條船的船幫拽了拽,隨後在鞭子的拖動之下將自己拽了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程浪不等站穩便低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
妘姬說著,卻已經將船瓶遞了過來,“不過我們成功了,霧靈就在裡面。”
接過船瓶,程浪將其舉起來看了看,此時這隻船瓶裡仍舊飄著一條小船,但這瓶子裡面,卻只有一瓶底銀亮的宛若水銀一般的液體。
恰在此時,這船瓶裡卻又瀰漫起了濃霧,緊隨其後,一個穿著華麗的禮服裙的女人貼在了船瓶的邊上,憤怒拍打著,同時卻也無聲的嘶吼著。
而在這個女人的邊上,竟然站著魔鏡!這個全身慘綠慘綠的傢伙此時一副管家做派站的筆直,他甚至還熱情的朝著瓶子外面招了招手,隨後行了一記脫帽禮。
思索片刻,程浪收起了船瓶問道,“所以自從收起霧靈之後,這些活死人就在四處瞎溜達了?”
“差不多是這樣”
妘姬說道,“我試著攻擊了其中一個,他們果然仍舊保持著船心賦予的能力,但周圍的其餘活死人卻並不會幫忙,反而會讓開位置。”
說到這裡,妘姬丟過來一串項鍊,“這是我在其中一位活死人的身上找到。”
“就是你們都看到但是我看不到的那位?”程浪接過項鍊問道。
這條項鍊是用一條油膩膩的皮繩子綁著的一杯杯的波塞冬之血,這一圈數下來,竟然有足足7杯之多。
“沒錯”
妘姬說道,“現在的麻煩是,他們似乎準備開始爭奪女武神號了。”
“爭爭奪什麼?爭奪女武神號?”程浪錯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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