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繼續前進！”程浪心急火燎的下達了命令，然後才有時間拉著魔鏡和妘姬一起清點這次的戰利品。
波塞冬之血和金幣乃至精靈治療藥劑自不必說，前兩樣由程浪負責儲存，治療藥劑則交給了妘姬管理。
至於那足足五千枚金幣，則早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送進了船長臥室。
這一番戰場打秋風的收穫是巨大的，加上之前的家底，如今程浪手裡不但有百枚鎧片，波塞冬之血已經攢下了足足37杯，金幣更是突破了一萬大關！但相比這些，會議室裡的眾人此時的注意力卻都放在了桌子上擺著的那兩張藏寶圖和三件鎧器之上，當然，還有那口水晶棺材。
“先說說這口水井棺材吧”程浪一邊打量擺在桌子上的那口水井棺材一邊說道。
“尊敬的船長，它可不是什麼水晶棺材。”
魔鏡先是否定了程浪的定義，隨後又問道，“妘姬小姐，你能認出它嗎？”
“我”
妘姬疑惑的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那裡面是懺悔之泉的泉水”
魔鏡介紹道，“懺悔之泉在海妖一族中的地位，差不多相當於蒼翠聖樹在精靈一族中的地位。
星海有傳聞戈特蘭女王一直在劫掠海妖幼體進行神秘獻祭來永葆青春，這個傳聞其實是錯誤的。”
稍作停頓，魔鏡繼續說道，“事實上，讓戈特蘭女王永葆青春的便是懺悔之泉的泉水。”
“這東西能讓人長生不老？”程浪驚呼道，他的腦子裡甚至下意識的蹦出了“不老泉”這麼個專有名詞。
“非常遺憾，就算是把懺悔之泉的泉水全都喝進肚子裡也沒有這樣的功效，但這些泉水確實能讓人變得更健康。”
魔鏡解釋道，“自從波塞冬隕落之後，海妖每年都要向星海大陸六國進獻懺悔之泉，這也是維護星海六國皇權的基礎之一。
傳聞懺悔之泉可以洗清身上的罪惡，星海六國的皇室繼承人在繼位之前，都將得到一次用懺悔之泉沐浴的機會。”
“所以這其實只是洗澡水？”程浪問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如此”魔鏡說到這裡卻陷入了疑惑，“但是它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它不該出現在這裡嗎？”妘姬問出了程浪想問的問題。
“除了海妖的大祭司，沒人知道懺悔之泉的泉眼在什麼地方。”
魔鏡嘆息道，“聖芭芭雅當年也試圖尋找過懺悔之泉的泉眼，但是即便是她也失敗了。
波塞冬隕落之後的第二年，星海諸國就對海妖發起了討伐，那場戰鬥讓海妖的數量減少到不足原來的五分之一。
可即便如此，海妖的大祭司也沒有說出懺悔之泉的位置，僅僅只是簽下條約，每年向六國進獻一次泉水。”
“用這些洗澡水洗澡的效果很強大嗎？”程浪突兀的問道。
“我不知道”
魔鏡搖搖頭，“即便聖芭芭雅都沒有得到用懺悔之泉沐浴的機會，這些泉水雖然不能讓人死而復生更不能長生不老或者永葆青春，但卻是六國皇室們都夢寐以求的機會。”
稍作停頓，魔鏡繼續說道，“為了得到沐浴的機會，戈特蘭的女王已經不知道罷黜了多少位繼承人。
從這一點來說，海妖其實變相的用懺悔之泉控制了六國皇室，來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平衡。”
“我有一個猜測”程浪和妘姬幾乎同時說道。
“你先說吧”程浪抬抬手。
“這似乎解釋了銀皇后之前被禁錮的那個小島為什麼在那樣一個偏僻的位置。”
妘姬皺著眉頭說道，“這裡距離那座小島實在不算太遠，有沒有可能.製造那些幽靈船的幕後主使是為了這些懺悔之泉？”
“這也是我剛剛想說的”
程浪嘆息道，“我甚至懷疑，幕後之人想找的恐怕不止是每年海妖進貢的懺悔之泉，而是泉眼。
剛剛你們看到了，搶奪這份懺悔之泉的艦隊加在一起也只有百艘，但是當初那座島周圍的迷霧裡的幽靈船可遠遠不止這麼一點，如果幕後之人只是想搶奪每年進獻的泉水恐怕早就動手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魔鏡和妘姬各自點了點頭。
“這些泉水夠多少人洗澡的？”程浪轉移了話題問道。
“額”
魔鏡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恐怕只夠一個人的”。
“在這種戰利品上，船長擁有無可爭議的特權。”
妘姬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你的體質似乎也確實需要得到一些改善。”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程浪乾脆的說道，他也沒必要客氣，這些戰利品本就是他指揮女武神號冒險獲得的，而且不管怎麼說，他是船長。
沒等魔鏡或者妘姬說些什麼，程浪說道，“雖然沒辦法邀請大家一起洗澡，但是本著見者有份的原則，每人一杯波塞冬之血當作戰鬥紅利，另外拿出一千枚金幣一併分下去。”
“謝謝您的慷慨”妘姬等人起身感激的說道。
這條船上有資格參與紅利分配的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個黑精靈和格爾塔以及銀皇后母女。
更何況，無論金幣還是波塞冬之血，對於亡靈狀態的銀皇后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止她，就連她的孩子霧影乃至魔鏡都對波塞冬之血不感冒，至於藤魈，他們只在乎果酒。
換言之，事實上參與分配的也就只剩下了三位黑精靈和一位格爾塔。
他們四人分配一千金幣，另外每人還能得到一杯波塞冬之血，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要是換到老實人號上，一千金幣分出去，每個水手最多也就只能拿到10枚金幣，可即便如此，也足夠他們開心好長一段時間，並且對船長感恩戴德了。
“接下來就是這兩張藏寶圖和這三件鎧器了”程浪說著，眾人也看向了桌子上的其餘那幾樣偷來的戰利品。
與此同時，在他們身後極遠處，無海中的戰鬥也以波珥蘭全軍覆沒，沒有一人投降的慘烈結果宣告結束。
然而，當傷亡了足足三分之一的戈特蘭無畏艦隊開始打撈沉船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候，隨著一條條報告送上旗艦，卻換來了一陣陣氣急敗壞的咒罵——這片大海里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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