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河畔。
一座朱門青瓦、很是氣派的大府之中,一個鷹鉤鼻、面色陰冷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閣子裡觀水。
不時有幾條豔紅錦鯉浮出水面。
中年男子手中把玩這一枚不足指甲蓋大小的小石子,曲指微曲。
嗖!石子如利箭似飛出,精準的擊中水中的一尾錦鯉,池中水花翻騰,很快,錦鯉就沒了動靜。
隔空傷魚!
“撈出來,今晚吃。”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一旁站著的侍女早就見怪不怪。
“是。”
就在這時,透過閣樓的路道上,一個身穿玄衣的天地盟弟子匆匆走至,雙手託著一封名錄。
“舵主,這是本月的舉薦名單。”
那中年人拿起名單看了幾眼。
“入品的做執事,其餘的,就丟進場子呆幾年,考核之後再說。”
那玄衣弟子道:“舵主,昨日吳執事推薦了一個入品武師,武功不錯,也懂江湖規矩,可就是有些老.叫李銳。”
“多老?”
“七十。”
“.”
中年男人翻了一會兒,果然從名單上找出了李銳的名字。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就讓他去天一堂吧,興許能發揮些餘熱。”
“是。”
另一端。
“刀隨身走,人刀合一!”
李銳木棍飛舞,掃落片片青翠綠葉,落得滿院子都是。
他找牙行租的這間房子雖小,但卻難得的有個小院,開春兩旁的柳樹長得很是喜人。
離開朱家之後。
沒了世俗的煩惱,他的刀法精進很快。
恐怕城裡那些專門教授刀法的教習,也不敢輕言能勝過他。
“人活一世,不得不爭”
練武者就沒有不爭的,為功法爭,為名聲爭,為錢財爭不爭就會被人甩開,最後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好在李銳有外掛.一身武骨,再加上白猿披刀,讓他有淡泊名利的資本,只要再謀個不錯的差事,草藥的問題就能解決大半。
練完刀,他剛進屋。
這時——
咚,咚,咚!院外響起敲門聲。
他推開門一看,竟是楊勇。
只見楊勇一臉焦急的望著李銳:“老李頭,你是不是曾經去過城外那座荒廟?”
“是。”
李銳點了點頭,心頭一緊。
他不知道楊勇為何找上他說起此事。
楊勇一聽,大叫不妙:“出事了,今兒個衙門裡的劉捕頭來朱家,我恰巧在場,他說那次去了荒廟的捕快這段時日被人殺了個七七八八,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叫老爺小心。”
“我一尋思,你那天不也去了,就趕忙跑過來告訴你一聲。”
李銳眉頭猛地皺起。
“麻煩了!”
之前傳聞的殺人狂魔應該那華清宗弟子。
他拿了那華清宗弟子的秘法,對方顯然是不甘心,特地來尋仇,因為無法確定目標,所以就索性一個一個殺,殺到找出秘法為止。“我知道了,老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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