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哥,江東劍仙,風采果真是不一般,那位姜長老三劍斬了九面鬼祖,屍體就被掛在安寧府的城牆上。”
吳屠吐沫子橫飛,說得起勁。
姜臨仙斬殺了九面鬼祖。
清河的鬼冥教做鳥獸散,也不用再擔心被鬼冥教的人襲擊。
“說來也奇怪,九面鬼祖座下三大弟子,那赤煉女,聽說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鬼冥教滿世界的在找,你說稀奇不稀奇。”
李銳瞄了眼腳下的泥土。
赤煉女?赤煉女的墳頭草都一尺高了。
要不說練武的金貴。
做肥料都好使,大秋天的,老柳樹都發新芽了。
他倒是要感謝姜臨仙。
赤煉女的事情,瞞得住其他人,可一定瞞不過鬼冥教的人。
九面鬼祖都死了。
現在鬼冥教自顧不暇,恐怕也沒心思再管赤煉女的事情。
而且知道赤練女來過他家的那個年輕弟子已經被他想辦法支走,想必現在都出了安寧府。
變成無頭懸案最好。
就算有人要查,可很難追查到他頭上。
清河城十里外。
官道旁,樹林間。
鬼面刀呼延灼正忌憚的望著一個乾瘦、面色蒼白的男人。
“老母又不是老子殺的,你攔老子的路作甚?”
九面鬼祖死了,他們這些清河地界鬼面教的人群龍無首,呼延灼當然不準備繼續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他握著刀。
並沒有出手。
因為他沒有把握砍死眼前這個男人。
碧蛇槍的名號,足以讓他慎重。
不錯。
站在呼延灼對面的男人正是九面鬼祖座下三大弟子之一的碧蛇槍,公羊寒。
不同於赤煉女蘇萱,公羊寒是靠著一身過硬的本領才成為九面鬼祖的弟子,實打實的七品。
“愚蠢。”
公羊寒不屑的望著呼延灼。
呼延灼額頭青筋暴起,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公羊寒如同沒有看出呼延灼的憤怒一般,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你以為老母真的死了?”
呼延灼一驚,微微眯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老母早就練出不死身,姓姜的只是斬了她一具身體,老母是不會死的。”
“!!”
呼延灼瞳孔猛地一縮。
他想起一門在鬼冥教流傳的邪法,不敢置信的問:“老母真的練成了?”
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
公羊寒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凡夫俗子,怎能想象老母的境界,我勸你最好還是留在清河,否則後果自負。”
“.”
呼延灼沉默。
若真如公羊寒所言,他還真就不敢離開。
否則以九面鬼祖的手段,清算起來他也吃不住。
公羊寒嘴角微微上揚:“好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問你。”
“何事?”
呼延灼回應。
“蘇萱那個女人去了哪裡?”
“我找過很多人,他們都告訴我最後一個見過蘇萱的人是你。”
公羊寒目光灼灼,一步踏上前。
給呼延灼製造壓力。
呼延灼冷哼一聲:“我又不是那女人她爹,我怎麼知道。”
“那就告訴我你知道的。”
呼延灼原本想發怒,但一想到九面鬼祖,還是憋了下去:“那女人殺了朱家的人之後,就又回了清河,說是要找唐勝和天地盟報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
公羊寒薄削的嘴角微微翹起,顯得更加刻薄。呼延灼嘟囔:“倒是沒看出來,你們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師兄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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