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先假裝和解,拿走他一半家產,再想辦法將父子兩人送進大牢拿走全部家產,這件事由你自己操作。”裴少卿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註定一個富貴三代的家族煙消雲散。
作為官員,封建社會的官員,想讓某個商人家破人亡實在是太簡單。
孫有良立刻應道:“多謝大人給我這個親手報仇一雪前恥的機會。”
“這是我當初承諾你的。”裴少卿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覺得孫有良還是太有良了,如果是他,至少要讓馬家父子這兩人死無葬身之地。
孫有良離去後,裴少卿看著葉寒霜說道:“他還是有些婦人之仁啊。”
“塵世多凡人,並非人人都像兄長這般不似人。”葉寒霜沉聲說道。
裴少卿眉頭一挑,“學壞了,居然開始嘲諷我了,謝清梧教你的?”
“寒霜知錯。”葉寒霜低頭。
裴少卿哼一聲,“該罰。”
“請兄長責罰。”葉寒霜抱拳。
裴少卿說道:“過來,打屁股。”
葉寒霜抿抿嘴,隨後走到裴少卿腿便彎腰撅起屁股,圓滾滾的肥臀像是磨盤,弧度飽滿、曲線優美,近在咫尺時能給人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
“啪!”
裴少卿重重的一巴掌抽下去。
顫顫巍巍的像是盪開的漣漪。
“嗯~”葉寒霜痛得悶哼了一聲。
同時也有一種別樣的興奮感。
讓她下意識扭了扭臀,回過頭雙目水汪汪的望著裴少卿,媚眼如絲。
“失策了,讓你爽到了。”
裴少卿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手。
這對葉寒霜才是真正的懲罰,她心裡焦躁不安,坐回原位後緊咬著紅唇輕輕扭動臀部在椅子上磨來磨去。
裴少卿卻做到了熟視無睹。
心無旁騖的處理公文。
而同一時間,通州,王縣令收到了許廉派人加急送到他手中的書信。
許廉在信裡說他已經向吏部遞交了提拔他到錦官城任縣令的文書,而且還說裴少卿也是大力支援這件事。
讓他收到信後立刻啟程去府城。
可見許廉自信吏部那邊一定會透過他的提拔請求,否則不敢這麼說。
“裴兄捨不得我麼?”
王縣令開玩笑似的自語了一句。
隨後又鄭重考慮起了這件事。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去府城。
一是通州這邊他已經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剩下的可以交給馬副舵主。
二是府城那邊雖然有總舵在,但是在推行教主的大計這點上似乎一直沒什麼成果,而且錦官縣縣令也不是聖教的人,他去了能更好幫助總舵。
當即開始給總舵寫信匯報此事。
在信裡說這次提拔自己實在是推脫不得,否則就只有辭官這個選擇。
寫完信讓人送出去後,他又讓人把李魁叫來,開門見山問道:“如果讓裴少卿調你去府城,要花多少?”
“起碼一萬兩銀子。”李魁答道。
王縣令剛從鳳凰山尋寶活動上賺了一筆,有錢,直接道:“去運作。”
“是,多謝舵主!小的必定不辜負舵主的厚望!”李魁動容的答道。
裴大人果然沒說錯。
玄黃教會花錢幫他調去千戶所。
打發走李魁後,王縣令起身撐了個懶腰,扭了扭發僵的脖子往公房外走去,想去提前就調走一事跟馬副舵主通個氣,順便也在客棧吃個午飯。
通州分舵的新據點叫有福客棧。
而從一出門。
他就意識到自己被跟上了。
但是跟蹤自己的人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會武功,所以跟得不是很小心。
他不動聲色。
裝作沒發現,自顧自往前走。
很快就進了有福客棧。
餘光飛快往後瞟了一眼,見跟蹤自己的人竟然也一起進了客棧,心裡冷笑一聲,邁步往客棧的後院走去。
跟蹤王縣令的兩人對視了一眼。
左邊的絡腮鬍眼神示意,右邊的鷹鉤鼻點點頭,隨後兩人跟了進去。
他們就是郭雲派來殺王縣令的。
職場鬥爭就是如此樸實無華。
但兩人一進去就知道遭了。
只見王縣令正站在院子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同時在王縣令身邊還站著七八條一看就不是善類的漢子。
兩人突然下意識回頭看去。
“哐!”
身後進來兩個小斯將門堵死。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開啟門做生意,難道這就是待客之道?把你們掌櫃叫出來。”絡腮鬍故作鎮定道。
兩人的實力都不強。
都只是鍛體巔峰。
因為在郭雲看來王縣令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個普通人持刀都能將其殺害,兩個鍛體境綽綽有餘。
王縣令負手而立,笑吟吟的望著兩人說道:“不是我想幹什麼,是二位兄臺跟了我一路,想要幹什麼?”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何時跟蹤你了?”鷹鉤鼻憤憤不平的質問。
“我有位好友,他向來不怎麼講道理,只信自己認為的事,我覺得他不對,但今天我得學學他。”王縣令搖了搖頭,一揮手,“拿下此二人。”
“是!”
一眾玄教弟子立刻衝了上去。
鷹鉤鼻與絡腮鬍只能被迫迎戰。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們實力又不強,很快就被打得吐血擒下。
王縣令命人將兩人帶到柴房。
“說吧,為什麼跟蹤我?”
絡腮鬍和鷹鉤鼻欲哭無淚,把郭雲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他孃的就是你說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怎麼沒說他身邊還有群猛人呢?
“我們真的沒跟蹤你,你最好放了我們,否則我們可就要報官了!”
絡腮鬍色厲內茬的威脅道。
“哈哈哈哈,本官在此,有什麼冤情說上來。”王縣令被他逗笑了。
絡腮鬍也差點被自己給蠢笑了。
王縣令揮揮手說道:“搜身。”
兩名玄教弟子立刻上前搜身。
然後就搜出來了玄黃教的令牌。
王縣令接過後仔細檢視,這眉頭越皺越深,令牌的真實性無可置疑。
“你們是玄黃教總舵的人?”他握住令牌,抬頭看著眼前的兩人問道。
兩人知道王縣令的官身,聽見這話哪敢和玄教逆賊沾上關係,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我們不是玄教逆賊,令牌是別人給的。”
“你們不是,我是。”王縣令臉色一冷,上前抬起一腳將絡腮鬍踹倒後踩著他的脖子,“令牌哪來的,為何要跟蹤我?莫非是想殺了本官,然後再栽贓在我聖教頭上,是也不是?”
絡腮鬍和鷹鉤鼻臉色慘白。
他竟然還是玄黃教逆賊!
郭雲,災舅子,老子日你媽!
“我有個朋友,他一向都不怎麼講流程,喜歡嚴刑逼供,我對此並不認同,但今天我得跟他學學。”王縣令踩著絡腮鬍脖子的腳越來越用力。
“我說,我說……咳咳,我快不能呼吸了。”絡腮鬍瞪著眼睛說道。
王縣令這才冷哼一聲鬆開了他。
絡腮鬍大口大口呼吸著,緩過來後第一時間哭喪著臉說道:“我的縣令爺爺,你能不能少交損友,不好的朋友要遠離啊,盡把你給教壞了。”
“少廢話。”王縣令又作勢抬腳。
絡腮鬍可沒有被男人踩的癖好。
脫口而出,“是郭雲!”
“錦官縣縣令郭雲?”王縣令不可思議的問道,許廉在給他的信上提到了要讓這個人跟自己調換職務,難道這就是其安排人來殺自己的動機嗎?
這未必也太荒唐了吧!
堂堂的朝廷命官,竟然只因為被降了半級,就要殺自己的競爭對手。
絡腮鬍和鷹鉤鼻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就是這狗日的,把我們兄弟坑慘了,拿我們當蠻子整啊!”
是郭雲騙他們在先,導致他們落到這個境地,所以他們覺得自己現在出賣郭雲,也不算是違反江湖道義。
否則那可憋屈死了。
王縣令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片刻後冷冷的吐出句話,“殺了他們。”
既然已經在兩人面前暴露過自己聖教弟子的身份,就不能留著他們。
至於別的,再慢慢想怎麼應對。
或許可以找裴兄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