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住手

第238章 借刀殺人,罪證到手(二合一求月票

王縣令對於錦官城分舵的掌控進度並不理想,而陳武這邊也是如此。

他已經到通州分舵就任數日。

發現通州分舵的弟子、特別是馬掌櫃這個副舵主,對他表面恭敬唯命是從,但卻一直私下和王縣令通訊。

這讓他很不滿。

有種老婆揹著他偷偷給前夫寫信的感覺,像被戴了綠帽子一樣憤怒。

雖然他在錦官城分舵裡面的親信也經常給他通訊,彙報那邊的事情。

但那能一樣嗎?

“舵主,不能這麼下去了,通州分舵的人表面上畢恭畢敬,實際上是拿您當神像給供著呢。”一個下巴上留著抹小鬍子的中年人對陳武進言。

和王縣令孤身赴任不同。

陳武帶上了自己的外接大腦。

此人是他的軍師。

他說道:“我當然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但是又能如何?你有什麼主意速速說來,解我眼下之煩憂。”

“姓馬的一日不除,這種情況就得不到改善,只要讓通州分舵弟子沒了主心骨,還不任您拿捏?”小鬍子捋著自己的鬍子,眼中閃爍著兇光。

陳武有些遲疑,“馬掌櫃再怎麼也是聖教弟子,而且還不是普通弟子是分舵副舵主,同門相殘不好吧?”

“舵主怎能婦人之仁?”小鬍子沉聲說道:“除掉馬掌櫃,通州分舵就是您囊中之物,加上還能遙控錦官城分舵,將實力大漲啊,將來總舵主之位也不是不能望一望,不可猶豫。”

“孃的,幹了!”聽見總舵主之位五個字陳武頓時動心,一巴掌重重的拍答在椅子扶手上,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那依你說,該怎麼除掉此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不牽扯到我呢?”

“這有何難?”小鬍子露出個狡黠的笑容,緩緩說道:“借刀殺人,只要您不動手,那自然牽扯不到您。”

“借誰的刀?”陳武立即追問道。

小鬍子吐出三個字,“靖安衛。”

“我明白了,悄悄將他的身份洩露給靖安衛!面對大功,靖安衛絕不會無動於衷。”陳武眼睛一亮說道。

“沒錯。”小鬍子點點頭,笑容燦爛的說道:“不僅是他,還可以多洩露幾個人的身份,不破不立,等通州分舵被朝廷打殘,舵主您再力挽狂瀾重建,王舵主的影響力必將消弭。”

“好,好好好。”陳武聽得眉開眼笑連聲叫好,但是隨後又有些不安的說道:“私通朝廷殘害同門,此事若是洩露,聖教恐怕無我容身之地。”

“舵主著實是多慮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第三人,又怎會洩露呢?”小鬍子不以為然的答道。

陳武聽見這話,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吐出口氣,“那就這麼辦!”

又補充了一句,“立刻去辦!”

“是!”小鬍子陰笑著應道。

裴少卿走了,陳忠義作為通州靖安衛百戶在城中可謂是土皇帝,小日子滋潤得嘞,這不,後半夜才從群芳院吃完全魚宴醉醺醺的回到了家中。

“老爺,妾身有要事稟報。”

陳夫人急匆匆迎上去說道,同時伸手攙扶住了滿身酒氣的陳忠義。

“什麼事?”陳忠義被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隨手拎起茶壺就往嘴裡灌。

想漱漱嘴裡的魚腥味兒。

陳夫人先去把門關好,然後才回到陳忠義身邊,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遞過去說道:“老爺您看看這個吧。”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陳忠義放下茶壺,隨手接過紙張,展開一看酒勁瞬間散去,人也不由得坐直。

紙上赫然寫著:有福客棧馬掌櫃是玄黃教通州分舵副舵主、客棧小二有半數皆是玄教逆賊,請大人剿之。

“哪來的?”陳忠義瞪眼問道。

陳夫人被他眼神嚇了一跳,抿抿嘴答道:“丫鬟說有人包著石頭從外面扔進來的,把窗戶都給打爛了。”

“此事不得聲張。”陳忠義囑咐。

陳夫人連連點頭,“老爺放心,我已經囑咐了那丫鬟不許去亂說。”

陳忠義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著。

“老爺,這是好事啊,給您送上門的功勞,怎看起來臉上不見半點喜色呢?”陳夫人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婦人之見。”陳忠義搖搖頭,看著手裡的紙說道:“萬一是個套呢?”

男人都不喜歡套,這是共識。

“妾身倒覺得老爺多慮了,哪個瘋了敢在城裡給靖安衛下套?玄教逆賊也不敢吧?何況就算是套,只要準備充分,誰套誰還不一定呢。”陳夫人又給陳忠義倒了杯茶,輕聲說道。

陳忠義一拍額頭,“酒喝多了腦子都變遲鈍了,夫人說的是,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啊,來,套套我的。”

他嬉笑著一把將妻子摟入懷中。

“套你個頭啊,沒正形。”陳夫人略顯羞澀的嬌嗔一聲,摟著他的脖子說道:“那老爺可要即刻發兵?事成後可是大功一件,老爺如今既然升了百戶,再往上挪挪也不是沒機會。”

“不得擅動,這麼大的事要聽候裴大人的意見。”陳忠義搖搖頭道。

陳夫人又急又不解,“老爺身為百戶,此事完全可自決,何必非得請示裴大人?這一去一來又數日,萬一玄教逆賊跑了,這功勞可就沒了。”

如果陳忠義只是總旗,她倒是安於現狀不指望其上進,可現在陳忠義當了百戶,她就希望其能更進一步。

所以對這樁大功看得很重。

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純屬婦人思維。”陳忠義摸著妻子的腰,搖搖頭道:“我這是表現出對大人的敬重,有事去信稟報、無事去信請安,否則大人忘了我,我就算是立下大功都不一定能到我手上。”

他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不是靠自己,純粹是靠裴少卿提攜,自己身上是有歷史遺留問題的,而裴大人不計前嫌重用他,他就必須處處恭敬。

“老爺說的是,還真是我頭髮長見識短了,那老爺還不快寫信,妾身去給你研墨。”陳夫人恍然大悟道。

陳忠義書信一封讓人送往府城。

“老爺剛剛不是想妾身套你的嗎?”眼見家丁拿著信出門後陳夫人坐進陳忠義懷裡說道。

陳忠義剛剛純屬口嗨,今晚縱慾過度,哪還有餘糧可交,當即說道:“夫人,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天,不一定非要行魚水之歡,身體上片刻的歡愉後留下的終究是空虛,精神上的滿足更重要。”

陳夫人起身拂袖而去。

“不行就不行,廢話一堆。”

“唉,膚淺的女人啊,完全跟不上我的思想境界,只想著裡那點事。”陳忠義搖了搖頭批評道。

這事有什麼意思?

有時間還不如多看看書。

…………………

雄雞一唱,天下白。

喔喔喔~喔~

全城搜查持續了一夜。

仍沒發現何鵬的藏身之地。

都知道他就躲在城中某個角落。

但又都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裡。

作為光棍,王縣令生活自律,早早的起床洗漱,用餐,然後去坐衙。

裴少卿一直懷疑他還是處男。

現代社會里二十多歲的處男還比比皆是,但放在這年頭可就罕見了。

畢竟以王縣令這個年紀這個身份的讓,哪怕是沒有去逛青樓,也早就該娶妻納妾,至少也有瀉火的丫鬟。

“大人,許大公子前來拜訪。”

一名衙役向王縣令稟報。

“請進來。”王縣令立刻說道。

不一會兒,身著白衣、風度翩翩的許松昂首挺胸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淡笑,“不告而來,請縣尊見諒,希望在下沒有打擾到憲尊處理公務。”

“什麼事?”王縣令神色冷淡,似乎是多跟他說句話都嫌惡心的模樣。

許松不以為意,畢竟沒有誰遭遇了脅迫還能笑得出來,只要能為他所用即可,態度上差一點也無所吊謂。

淡然說道:“前幾日的風波導致一批貨積壓在手裡沒運出去,所以也一直沒進新貨,如今此事的影響已經淡去,是時候物色新貨了,此事我的人會去辦,王縣令行個方便即可。”

因為有弱化版造畜法加能控制狗群的狗王,所以運貨不是難題,進貨才是,容易發生各種意外,比如有人報官等,必須由官面上的人壓下去。

以前是不能傳到他父親耳中。

現在又多了一個要防範的人。

也不能傳到裴少卿的耳中。

王縣令心思一動,起身在屋子裡踱步,背對著許松從袖子裡拿出了留影石,冷聲問道:“貨?什麼貨?莫非是那些被你綁走的良家女子?此等喪盡天良之事,請恕我難以從命。”

“縣尊這是要出爾反爾?”許松眼神一冷,威脅道:“哼,你可要想好後果,好人不是那麼容易當的,真要為一群泥腿子丟了自己前程性命?”

“許公子,你身為堂堂府君之子本該前途無量,又何必非要走上這條害人的邪路呢?”王縣令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似想勸他回頭是岸。

實則只是想套他的話而已。

“少廢話!你也配教我做事?”許松被王縣令這副高高在上說教的嘴臉激怒了,冷聲說道:“府君之子又怎麼樣?我爹那人頑固愚昧,家中餘財無幾,我在京城繁華之地求學受足了同窗輕視,此等窘迫你可曾有過?”

曾經他也以自己父親為榮。

可是去了京城國子監後,眼見其他官宦子弟揮金如土、哪怕一個五品官的兒子都比他富裕,讓他完全融入不進去這些人的生活,還沒少受到調侃和嘲諷,一次兩次能不當回事,但次數多了,他心裡也就逐漸失衡了。

光有清正廉潔的名聲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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