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聖子被老馬安排在聚緣客棧後方一套單獨的小院住,王縣令剛到院門口就聽見了裡面有女子嬉戲聲。
“嘻嘻,公子你快來抓我啊!”
“美人兒,你在哪兒呢美人兒?”
王縣令頓時臉一黑。
不用想就知道里面肯定在玩矇眼抓蝴蝶,抓到了蝴蝶後就能用蝴蝶。
“他硬要,我沒辦法,只能給他安排了群芳苑的人。”老馬解釋道。
群芳苑是通州最好的青樓。
不僅提供堂食,也提供外賣,甚至只要出打包費,還可以打包帶走。
王縣令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
老馬立刻敲響了門,“公子,大掌櫃前來拜見,現在方便進來嗎?”
“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卻又來,讓他候著吧。”院裡正矇眼追逐美女的開陽聖子聞言,一把扯下眼睛上的絲巾冷冷回道,又對女人招了招手,“還不快來伺候本公子。”
這個女人很風騷,他很喜歡。
所以他這既是不想錯失良雞。
也是想給王縣令一個下馬威。
“這……”老馬扭頭一臉氣憤和難堪的看向王縣令開口道:“舵主……”
此時院裡已經響起靡靡之音。
顯然開陽聖子已經身入其中。
“是我沒去接他失禮在先,他有情緒也能理解,等等吧。”王縣令抬手打斷老馬的話,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馬只能說道:“那我們去客棧裡等吧,這邊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王縣令點了點頭。
兩人才剛走出不遠,就聽見身後響起了開門聲,便下意識回頭望去。
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以手遮面走了出來,朝他們的反方向匆匆而去。
望著女人遠去的背影,王縣令和老馬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面面相覷。
不是……就這?本來王縣令對開陽聖子的荒唐還有些惱火,但這一刻卻突然釋然了。
甚至還有些淡淡的同情與憐憫。
同時對開陽聖子也放心了,一個那麼快的男人,就算再好色又能把女人禍害到哪個地步?最多皮外擦傷。
另外他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是誤會了聖子殿下,對方只是讓他等這麼一會兒,壓根就沒有刁難他的意思啊!
“咳,舵主?”老馬喊了他一聲。
王縣令回過神來又向小院折返。
一進門就看見開陽聖子正坐在院中石桌旁自酌自飲,神色頗為愜意。
“參見聖子!”王縣令先行見禮。
後進去的馬掌櫃將院門關上。
“砰!”開陽聖子把酒杯重重地放在石桌上濺出些許酒水,斜眼睥視著王縣令不鹹不淡的說道:“王舵主還真是日理萬機啊,這是忙完了,才終於能勉強抽出時間來見本聖子了?”
“請聖子明鑑,在下的確是抽不開身,絕無輕視之意。”王縣令態度誠懇的致歉,又說明緣由,“城外一村子發生命案,一家七口皆遭人抽成乾屍,現場還遺留一張繡有我聖教圖騰的手帕,我不得不先行趕過去。”
“什麼?”開陽聖子臉色一變,霍然起身道:“肯定是那個叛徒所為!”
“我已從馬舵主那裡得知聖子的來意,可否勞煩聖子仔細講講這個叫周順慶的叛徒?”王縣令立刻追問。
“自無不可。”提到正事,開陽聖子也顧不上斤斤計較王縣令的失禮之處了,臉色陰沉的緩緩道來:“周順慶是炎殿天字堂的人,月初奉殿主之命與我一同護送一枚靈丹前往魏國。
可卻未曾想此人竟然生出歹意想要私吞靈丹,他趁我外出之際,毒殺了同行的多名弟子後攜帶靈丹遠遁。
途中被我追上擊傷,交手中我便發現他練了門能吸人精血的邪功,那些乾屍一定是此人為療傷而吸食。”
玄黃教除了零零散散分佈在世界各地的總舵與分舵外,還有直屬於總部所轄的炎黃二殿跟天地玄黃四堂。
“我聖教竟有這種敗類!”王縣令聽完怒不可遏,隨即又道:“不過他既得靈丹,怎不吞服?何苦要一路殺人吸血療傷來提升實力躲避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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