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君,不敢欺君,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君吶!”裴少卿激動的連連擺手,一把抓住劉公公的胳膊說道:“公公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只要公子沒欺君,以您的身份誰都動不了您。”劉公公沉聲說道。
皇帝想收拾裴少卿,他當然不介意為其分憂,但這個收拾有個前提。
就是裴少卿的罪名要確有其事。
不能是無中生有。
畢竟裴少卿不是一般人。
何況他雖然不明白皇帝為什麼突然想抓裴少卿的小辮子,但是他能確定就算查實裴少卿欺君,皇帝最終也會高舉輕放,不可能因此大動干戈。
因為威遠侯還領大軍在外呢。
所以他不可能、也不敢擅作主張為了討好皇上,又或是為了報往日舊怨而設法構陷裴少卿,頂多是能在事實的基礎上遞幾句對其不利的小話。
而裴少卿以重金賠禮、以公侯子弟的身份對他誠心悔過,過往恩怨已煙消雲散,所以他不可能幹這種事。
同時此次見面,裴少卿與過往判若兩人,讓他覺得對方很可能真的沒有欺君,因此才敢收錢並坦言相告。
當然了,若是他看走眼,最後查明裴少卿真的欺君,那大不了就如實上報嘛,收的錢全孝敬給乾爹即可。
裴少卿一臉坦然,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敢立誓,絕沒有欺君。”
“有公子這句話,萬事無憂。”劉公公拍了拍他的手,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說道:“公子講講整個過程吧。”
裴少卿緩緩道來,重點講了開陽聖子是先被柳玉蘅等人擊傷,並失去了活動能力,然後才被他一箭射殺。
“原來如此。”劉公公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輕聲說道:“公子雖不是擊敗開陽聖子的主力,但是您一手策劃了圍殺,更是您親手將其射殺,首功歸您,毫無爭議,咱家調查清楚後會寫一份詳細的文書佐證您的功績。”
“那麼就有勞劉公公了,我命一下屬伴您左右,為您在通州的調查提供方便。”裴少卿神色真摯的說道。
劉公公啞然失笑,知道他是想安排人盯著自己,但是也不牴觸,大大方方的應了下來,“有勞公子配合。”
“喝酒,喝酒。”裴少卿露出笑容再次舉杯,一飲而盡後擦了擦嘴隨口問道:“不知長公主可還記恨於我?”
劉公公遞給他這個眼神←_←。
公子爺您自己就沒點逼數嗎?“二公子,您當時抱著長公主的鳳體汙言穢語,就差直接動手扒她衣裙了。”劉公公無奈的提醒了一句。
裴少卿訕訕一笑,連忙換了一個問題,“公公您說陛下為何不信我?”
劉公公當然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掐著蘭花指低聲說道:“聖心如淵,豈是咱家能揣測的?不過以咱家之見,公子在陛下眼中就是一頑劣的晚輩,萬事不會與您太過較真。”
聞言,裴少卿頓時就想明白了。
皇帝不是衝著他來的。
很有可能是衝著他爹去的。
難道是忌憚威遠侯府兵權太盛?也不該啊,他大嫂和親爹唯一的孫子都在京城當人質呢,而且大周國力鼎盛,也不懼威遠侯府反叛才是。
送走劉公公,安排宋有才伴其左右配合調查後,裴少卿就回到房間向謝清梧提出了自己剛剛沒想通的事。
謝清梧掌握的資訊更多,而且冰雪聰明,瞬間就想透了,“陛下已經年過花甲,因多年操勞國事,身子骨大不如前,他是害怕自己馭龍賓天之日都看不到北蠻被大周攻破的那天。
而且只有儘快滅了北蠻,解決北方邊患,他才能削威遠侯府的兵權給繼承者鋪路,所以他急了,想用你的欺君之罪施壓公公儘快揮兵北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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