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宮,御書房。
房間裡擺著數盆冰塊,宮女手持宮扇輕輕搖動,涼風徐徐拂過,與房間外面的熱浪滾滾形成了鮮明對比。
景泰帝置身其中神清氣爽。
正認真看著裴世擎的摺子。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他皺起眉頭。
必然是宛貴妃,只有她這般驕縱跋扈的人才敢不經通報直入御書房。
果不其然,片刻後面色紅潤美豔動人、身段妙曼風姿卓越的宛貴妃就牽著一個蹣跚學步的男童走了進來。
身後的宮女手中還端著托盤。
“陛下終日為國事操勞,英兒對您這個父皇都心疼得緊,吵著讓妾身帶他給您送甜湯來呢。”宛貴妃笑語盈盈,推了推兒子,“給父皇問安。”
景泰帝看著懵懵懂懂的九兒子心中不可置否,一個見了朕都不會主動行禮的兩歲孩童能有這樣的認知嗎?
這女人還真是蠢得明顯。
九皇子被母親推了推才反應過來連忙行禮,奶聲奶氣道:“父皇安。”
“誒,小九郎真乖。”景泰帝老臉笑成了一朵花,對宛貴妃毫不吝嗇的誇讚道:“愛妃你教子有方啊,兩歲孩童能如此有孝心,且知書達理。”
“那都是陛下的功勞,因為英兒身體裡流淌著您的龍血,所以才如此早慧懂事。”宛貴妃笑靨如花,把孩子交給宮女,伸手接過甜湯端著向景泰帝走去,“陛下,妾身親手喂您。”
她將甜湯放在桌案上,裙襬下圓滾滾的翹臀一抬,直接坐在了景泰帝腿上,媚眼如絲,“陛下,妾身都最近長肉了,您可不要嫌棄人家啊。”
“愛妃本就苗條,有些肉朕更喜歡得緊。”景泰帝抱著她哈哈一笑。
“嘻嘻,陛下您看。”宛貴妃俏皮一笑,纖纖玉指捏住裙襬一提,裡面沒穿褲子,雪白的大長腿被一雙黑色帶花紋的冰蠶絲包裹,出奇的魅惑。
如果景泰帝再年輕個十歲,都會氣血上湧將其摁在桌子上瘋狂輸出。
可他今年已經六十多,早就心有魚而力不足,對宛貴妃這種小情趣只覺得厭煩,伸手幫其將裙子拉下去。
“好了好了,愛妃別鬧,快些伺候朕喝湯,朕還有國事要處理呢。”
“是,陛下。”宛貴妃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女人,笑容有些勉強和幽怨。
皇帝老了。
但是她卻正值青春年華啊!
奈何良田再好卻沒人耕種。
只能平白荒廢光陰。
宛貴妃多希望自己能門庭若市。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人問津。
她這種情緒,更讓身為一個男人的景泰帝心中不喜,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笑呵呵的喝著湯,津津有味。
“咦,這是威遠侯的摺子。”宛貴妃看見桌上的奏摺,直接伸手去拿。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在作死,但皇帝卻無動於衷,還點了點頭答道:“是啊,去通州核查的人都還沒回來,他的請罪書卻先到了。”
“哼!知子莫若父,他當然清楚裴少卿的德性。”宛貴妃撇撇嘴把奏摺放了回去,撒嬌道:“陛下這回可得嚴懲裴少卿,他敢欺君,就是藐視皇權,是沒把陛下您給放在眼裡。”
“愛妃放心,朕定然讓他知道何為君父不可欺。”景泰帝點了點頭。
宛貴妃頓時是喜笑顏開。
裴少卿啊裴少卿,你死定了。
一名太監悄無聲息的低著頭走了進來稟報道:“陛下,劉公公覲見。”
宮裡只有一個劉公公。
那就是劉海。
“宣。”景泰帝簡言意駭。
“奴婢參見陛下、貴妃娘娘。”
“小劉子參見陛下、貴妃娘娘。”
劉海和小劉子入內參拜行禮。
景泰帝說道:“賜座答話。”
立刻有人搬來兩個小凳子。
劉海從容不迫,“謝陛下。”
“奴婢拜謝陛下恩賜。”小劉子則是激動不已,但屁股只有三分之一敢落在凳子上,腰背挺直,卻低著頭。
景泰帝眼神平靜的看向劉海。
劉海慢悠悠的說道:“小劉子把你在通州的見聞向陛下如實彙報。”
“是!”小劉子應了一聲,立馬站了起來,低著頭開口,“陛下,臣就先從到通州的第一天說起吧……”
他把對劉海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宛貴妃激動的站了起來,毫無形象可言的大罵道:“那個廢物怎麼會有這樣的謀略和膽氣?其中肯定另有蹊蹺!”
她不能接受,沒想到自己提出派人核查,反而坐實了裴少卿的功績。
小劉子低著頭沉默不語。“陛下!”宛貴妃看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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