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散開!別擋路!”
“啊!死叫花子沒長眼睛啊!”
“站住!你們跑不掉的!”
街道上,兩名衣著破爛、蓬頭垢面的乞丐神色惶恐的在人群中逃竄。
身後兩名黑袍白麵的靖安衛持刀緊咬不放,腳下生風,身形如鬼魅。
突然,其中一人躍上房頂,一邊狂追一邊給破罡弩上箭,扣動班機。
咻!一隻弩箭飛出,瞬間洞穿其中一名乞丐的喉嚨,使其當場倒地身亡。
另外一名乞丐見狀愣了一下。
而就是他這分神瞬間的,身後的靖安衛已經追了上來,讓剛剛一心就只顧逃跑的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迎戰。
兩人在街上大打出手。
四周的路人驚叫著奔逃躲閃。
屋頂的靖安衛跳下來加入戰團。
最終那名乞丐被擊敗,當場遭硬生生折斷一條腿,被兩名靖安衛如死狗一樣在地上拖行著向百戶所而去。
“怎麼回事?靖安衛怎麼突然對丐幫下手?”臨街酒樓裡,一群正在吃吃喝喝的武林人士見狀議論紛紛。
“哼!還能是為什麼?這群下九流的淨幹些生兒子沒屁炎兒的事。”
“無非是拍花子,呸!也好意思稱武林人士,我都恥與他們為伍!”
“這些叫花子膽真大,我昨天在客棧碰到殺父仇人都礙於大周律例沒敢在城裡動手,他們卻百無禁忌。”
武林人士或是冷嘲熱諷,或是冷眼旁觀,又或是覺得兔死狐悲,但卻沒有一個仗義出手幫忙對抗靖安衛。
靖安衛傾巢而出,在封城的情況下就是關門打狗,到天黑不管是男女老少,殘缺的還是完整的,只要活下來的乞丐,都被關進了百戶所大牢。
以前這個時候,裴少卿早就已經在家摟著趙芷蘭或者是謝清梧貼貼。
但今天,他還在加班。
公房內,桌案後,一身黑袍的他面沉如水,靜靜坐在那裡,橘黃色的燭火搖曳,他的臉色顯得忽明忽暗。
葉寒霜抱劍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噠噠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孫有良快步走進來稟報:“啟稟大人,所有乞丐都審完了,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乞丐,大部分或是殘缺或是完好的小乞丐都受丐幫的控制。
兩天時間,他們在通州擄走了五名孩童和一名成年女子,交代了關押地點,已經派人去,他們昨日從隔壁巴州特意送到了一批幼年乞丐用來引誘孩童,本來打算今天過後就收手。
被他們擄走的女子會先被他們凌辱,然後賣到青樓接客,好看的女童也會賣到青樓或者給人家做丫鬟和童養媳,男童一部分會打斷手腳毒聾毒啞乞討,另一小部分會留下專門用於引誘孩童,每到一地都會這麼做。”
對於丐幫行事,孫有良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但當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時,那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他現在心裡有一團火在燒。
“丐幫有多少人。”裴少卿身體微微前傾,兩隻手放在自己腿上支撐。
孫有良答道:“正式丐幫弟子一共37人,都來自蜀州分舵,帶他們前來的分舵主今日已經去了摘星山,跟他們約好明日壽誕結束之後匯合。”
“那37人明日一早問斬,本官親自行刑,行完刑去摘星山砍下那分舵主的頭,我管通州,那在通州就沒有丐幫呼吸的空氣。”裴少卿寒聲道。
孫有良抱拳應道:“屬下遵命。”
裴少卿起身,大步流星從孫有良的旁邊錯身而過,帶著葉寒霜回家。
到家後先去沐浴,坐在浴桶裡跟謝清梧說了今天的事和明天的安排。
謝清梧一邊溫柔為他搓背一邊輕聲說道:“我早就說過良心未泯了。”
“我更覺得是壞得不徹底。”裴少卿吐出口氣,概括形容了一下自己。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良心。
只是在不觸及他利益的情況,對有些事看不過眼,所以才想管一管。
剛好這也是他職責之內的事。
有助於年底考評。
謝清梧笑了笑,不與他爭,說起了丐幫,“我沒接觸過乞丐,但從書上看過他們這些做法,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始終都幹著這種事。”
“狗改不了吃屎,千百年來形成路徑依賴了,要是我能做主,就不會有這種事。”裴少卿閉上眼睛說道。
謝清梧輕聲細語,“因為你會惠及百姓,讓這天下再也沒有乞丐,自然就沒有丐幫生存的土壤,是嗎?”
“娘子太高估我了,我可沒有這個本事。”裴少卿搖搖頭,微眯起眼睛說道:“比起這個,我有更容易的方法,殺光丐幫所有人,但凡有一個就殺一個,殺到沒人敢幹這種事。”
……………………………
次日早上。
靖安衛走街串巷敲鑼打鼓。
大聲宣揚丐幫這兩天在城中乾的惡事,以及他們即將在城門口問斬。
吸引了無數百姓前去圍觀。
37名丐幫弟子被押赴刑場,四周的百姓義憤填膺,紛紛投擲石頭砸。
菜葉和雞蛋是不可能有的。
多少人連吃都吃不上飯呢。
“砸死他們!砸死這群狗日的。”
“我兒子就是被他們拍了!多虧了有裴大人,多虧了有靖安衛啊!”
“一群天打雷劈的貨!都不是爹生娘養的啊!淨幹這種缺德的事!”
等被送上行刑臺時,37人已經被砸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配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個個看著可憐兮兮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