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十六歲，武道廢人！”
伴隨著中年漢子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喊出，廣場上的百來道目光全都匯聚在石碑前身材削瘦，滿臉死灰的少年，有嘲諷與不屑，有搖頭與惋惜，甚至有難以嚴述的複雜……
這短短的九個字宛如一把利刃刮在林凡的心上，令他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搖搖欲墜，幾乎連站都沒有力氣。
耳畔隱約聽到有人議論……
“唉，這小子也是可憐，從小身具靈骨，七歲便達到後天一重的境界，習武天賦異稟，往後本該是大有一番造詣，怎嘆這世態炎涼，竟硬生生遭受了這如此不公的待遇！”
“你這二愣子，不要命了是吧？趕快閉嘴！”
林凡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私語，只是一雙深沉的眼睛死死盯著高臺上佇立的兩道身影，暗地裡咬著牙，但又不敢表露出絲毫的憤意，默默走到無人問津的角落。
這場靈力測試仍在繼續，下一位走上前的漢子拱手作揖，凝了凝神，右掌輕放於石碑前，一陣泛白色的光澤散發。
“林昊，十八歲，築基八重！”
中年漢子話落，人群一陣躁動。
“林昊去年不是才到六重嗎，這就築基八重了？看來今年有望成為年輕一輩的前三了。”
“嘿，我可聽說了，這林昊因為對沐雅那妮子愛而不得的緣故，很早之前就和林凡有過節，這回怕是不會輕易作罷了。”
“這也難說，沐雅有多護林凡，大家都看在眼裡，定不會讓林昊得逞的。”
聞言，林昊似乎挑釁般的遠遠瞅了一眼角落的少年，輕蔑的神情裡仿若在說：“你這個廢物，等死吧！”
林凡沒有在意對方，因為人群中有個身姿燕婷的青衣少女走上臺，將手放置碑前。
“快看，輪到沐雅上臺了！”
眾人開始變得激動起來，都還記得去年她便出乎意料達到築基八重，今年又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伴隨著一陣青白色的光澤從纖纖素手散發，石碑上很快就給出答案。
“林沐雅，十五歲，築基九重！”
話落，不少人都感到震驚，心下對於這個一年穩定提升一個境界的丫頭直呼臥槽。
六六六，真就演都不演了是吧？
那我們這些活了好些年才堪堪築基二重到四重的老油條怎麼辦？
噢對，總好過現場的某個廢人……
林凡在遠處注視著一切，心內總算是升起了一絲溫度。
“這丫頭，發揮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定。”
對於沐雅，他是打心底裡的歡喜與不捨，哪怕自己即將因為又一年被測出武道廢人而驅逐林家，為了避嫌，只得選擇在遠處默默地注視。
好似心有所感，臺上的少女轉身環顧一圈周圍，未見得心念之人，眉宇間透露著擔憂。
高臺上，一老一小正談論著。
“想不到，今年的弟子的確有些實力，尤其是這個林沐雅，她的資質可不比你差啊……”
聞言，青年卻很不屑一顧，縱身落下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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