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俊氣。”“?”
……
長寧郡主早習慣了心腹大將的沒譜,等待片刻不見謝盡歡出來,吩咐道:“劉慶之,帶人過去看看,鮑肥隨便打,那些少爺揍不得,真出事青墨肯定找我來保他。”
劉慶之也害怕謝盡歡這暴脾氣,又把誰分屍了,連忙躬身領命,帶著兩名武卒往江邊跑去……——咚咚咚……
不緊不慢的腳步,自廊道由遠及近。
原本熱熱鬧鬧的廳堂,此刻已經死寂無聲,只剩下趴在長桌上的鮑肥悶聲乾咳,想翻身爬起卻緩不過來:“咳咳……”
周邊就坐的十餘名公子哥,雖然還保持著原本儀態,但臉色都稍稍白了幾分,若非背後都站著如臨大敵的護衛,恐怕已經驚慌失措鑽桌底了。
而彈琴唱曲的歌女,則躲在珠簾後大氣都不敢出。
咚咚……
很快,腳步聲來到了宴廳門口。
謝盡歡在門前駐足,掃視裡面非富即貴的諸多公子哥,搜尋著和鬼巫類似之人。
林婉儀跟在背後,因為害怕惹事,都不敢露頭,只是暗暗尋找著殘留毒素。
鮑肥緩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抬眼看到那白衣殺星站在門口,驚得從桌子上往後挪了些。
嘩啦……
謝盡歡確認廳堂裡沒有熟悉身影后,沒搭理鮑肥,又往其他房間走去。
林婉儀仔細感知著蛛絲馬跡,最後在一間臨江的客房外停了下來。
謝盡歡提起了幾分戒心,手持正倫劍進入房間之中。
結果發現床上躺著一男一女,身無寸縷,僅在腰間搭著條秋被,皆陷入昏迷,臉上都帶著酒意。
原本掛在衣杆上的衣物,已經不見了蹤影,地上掉著件沾染灰塵的袍子。
林婉儀皺了皺眉,沒去看床上辣眼睛的畫面,來到了屏風後的浴桶旁檢查:“那鬼巫用藥水洗去了身上殘留毒物,應該追不上了。”
謝盡歡來到床前,檢查了男女脈搏,發現只是昏迷,又來到衣袍跟前,用天罡鐧挑開檢查。
只可惜那名鬼巫相當謹慎,且對巫教手法很瞭解,沒留下任何能指明身份的物件,甚至沒留下金銀細軟……
發現徹底失去蹤跡,謝盡歡不由眉頭緊鎖。
他不清楚老爹去向,但記得當時遇見了妖物。
今天那鬼巫雖然絕非當時遇見的東西,但遊蕩身法確實有幾分形似,說不定存在著某種淵源……
咚咚咚……
正如此思索之際,寂靜船樓裡再度響起步履輕響,繼而外面就傳來話語聲:“大人!剛才有個大膽狂徒……誒?大人?”
腳步沒有絲毫停歇,很快來到了房間門口。
劉慶之正想詢問謝盡歡在搞啥,轉眼發現房間裡掉著件衣裳,床上男女生死不知,驚得刀都拔出來了半截:“怎麼回事?!”
林婉儀瞧見是府衛的人,連忙恢復人畜無害的溫婉模樣:
“劉大人,你可算來了。方才謝盡歡在雞冠嶺遇到了妖寇……”
“啊?”
劉慶之一愣,下意識詢問:“謝公子,你怎麼整天撞見妖寇?”
謝盡歡起身解釋:“都是一撥人。今天在衙門驗屍,查到蠱花的線索,我順便找了下,在城外找到了養花之地,裡面藏大量屍體,但隨後就遇到了兩個想毀屍滅跡的巫教妖人,帶著兩具傀儡……”
巫教幾大流派中,蠱毒、祝祭好壞參半,而屍巫、鬼巫顧名思義,屬於實打實的反人類流派,只要出現必是大案。
劉慶之還以為謝盡歡單純來砸場,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大件事,連忙詢問:
“謝公子沒事吧?”
“只是摔了下,回來碰巧遇到林大夫,已經看過了。”
謝盡歡隨口解釋了句林婉儀為何在跟前,以免巫教身份暴露,又繼續道:“我在雞冠嶺和那波妖人撞上,當場宰了仨,還有個鬼巫逃到了這裡,可惜跟丟了。”
宰了仨……
劉慶之還尋思要不要煙火傳訊調集大量人手,發現謝盡歡都快殺完了,眼神不免茫然。
不過有前幾天的前車之鑑,他也不算意外,轉頭吩咐道:
“能駕馭傀儡,絕非尋常妖寇,說不定和‘紫徽山妖氣’有關,你們去調人過來,仔細搜查附近船隻。”
“是。”
兩個跟班,連忙跑了下去。
謝盡歡還著急帶衙門人去看他偽造的證據,插話道:
“屍坑就在雞冠嶺,我帶劉大人過去,免得這幫妖寇殺個回馬槍,把痕跡全抹除了。”
“好……”
事關重大,劉慶之不敢耽擱,迅速調集起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