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蕭靖凌望著林豫等人騎馬下山,突然有人自山下急匆匆跑來,大口喘著粗氣。
“公子,山下出現一隊官軍,好像是朝著京都而去的。”
“對方多少人?”
“十幾個人,押著個囚車。
車內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腳全被鐵鏈綁著。”來人如實彙報。
蕭靖凌和白勝對視一眼。
“去看看。”
白勝點了幾人,跟在蕭靖凌身後。
他們在山坡處停下腳步,遠遠看著大路上行走的隊伍。
走在隊伍最前邊的頭領,身披甲冑,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身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兵士,手掌按在刀柄上,做出隨時拔刀的姿態。
中間一輛囚車,車內的漢子隨著車子移動,身體搖搖晃晃,身上血痕觸目驚心,一看就是被嚴刑拷打過。
“應是犯事的罪犯,押去京都受審的。”
蕭靖凌略表遺憾:
“還以為是哪個貪官去京都送銀子的。
若是送銀子去京都的,說什麼也要搶了。”
“公子,現在如何?”白勝壓低聲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是銀車,就與我們無關。”
蕭靖凌一屁股坐在冰涼的石塊上:
“咱們這裡距離京都本來就近。
屬於燈下黑。
能不鬧出動靜,就暫時不要暴露。
否則,咱們只能再尋他處。”
“公子,不打算回塞北?”白勝好奇。
他以為,蕭靖凌離開京都後,第一件事,會是馬不停蹄的直奔塞北。
看眼下的情況,自家公司似乎沒這個打算。
“塞北的態度不明確,就這樣回去,也是一死。”
蕭靖凌嘀咕一句,起身準備離開。
“殺!”
突兀的廝殺聲驟然響起。
回頭看向路邊,兩道身影自樹林中衝出,殺向押解犯人的兵士。
蕭靖凌面色一冷,望向白勝。
“誰讓他們出手的?”
白勝瞪大眼睛,一頭霧水。
“公子,那好像不是咱們的人。”
“不是咱們的人?”
蕭靖凌躲在樹後,看向已經纏鬥在一起的雙方。
兩人就敢截殺十幾個大黎的兵士,膽子確實不小。
“快告訴咱們的人,不要摻和進去。”
蕭靖凌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數道身影嘶吼著,衝了出去。
“來不及了。”
藏在另一邊的人馬,以為是蕭靖凌下達的命令,跟著衝了下去,加入戰局。
此時再讓他們撤回,顯然是不太可能。
白勝滿臉無奈:“公子,是屬下失職。”
“這怪不得你。”
蕭靖凌看著依舊攪合在一起的三方人馬:
“在山上待久了,他們真當自己是土匪了。”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記得配備上令旗和軍哨。
見不到這些號令,不準亂動。”
“屬下明白,回去就辦。”白勝抱拳行禮。
“既然已經加入了,咱們就下去看看吧。”
蕭靖凌話落,朝著山坡下緩步移動。
押解犯人的兵士,起初面對兩個人,還是奮力抵抗,一副誓死共存亡的架勢。
見到突然衝出的另一方人馬,皆無心戀戰,邊戰邊撤。
“把犯人殺了。”
騎在馬上的領頭兵士,大聲下令。
靠近囚車的兵士聞言,持刀躍上囚車,揮刀砍向囚車中的漢子。
漢子絲毫不懼,怒吼一聲,宛若虎嘯,嚇得小兵渾身一顫。
兵士愣了一下,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壯著膽子再次舉刀。
漢子腦袋一歪,躲過兵士的刀鋒,藉機用腦袋撞向兵士的肩膀,將其撞的跌落囚車。
“哈哈…軟腳蝦,就你也配拿刀。”
漢子爆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