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金銀女人,都是我們的。”
匪首羊串子衝著山上下來的兄弟興奮怒吼。
他已經能想象到,等會蕭靖凌他們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情景。
想到他們跪地求饒的樣子,再對比現在的囂張,想想都激動。
林豫一路橫掃,殺到蕭靖凌身側:
“公子,他們人多。
你先帶公主離開。”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本公子豈是丟掉兄弟,自己苟活之人。
更何況,蕭伯他們生死不知。
咱蕭家的家當,可都在蕭伯那裡。”
蕭靖凌手裡一刀劈落,在土匪胸口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橫流。
望著圍上來的土匪越來越多。
蕭靖凌稍作思考。
“不如先假投降。
等見到蕭伯他們,再一起動手。”
“有道理。”林豫表示支援。
畢竟跟在蕭全身邊的,還有些能打的下人和塞北黑甲軍的四人。
“沒想到,這群土匪如此兇悍。”
“畢竟是給自己打工的,不賣命就得餓肚子。”
蕭靖凌停下手上的揮刀動作,看向匪首羊串子。
他正要開口,一陣馬蹄聲急促而來。
蕭靖凌和林豫猛然對視一眼。
“京都的追兵,追來了?”
“不對,聲音是從那邊來的。”蕭靖凌看向京都相反的方向。
塵土飛揚,馬蹄陣陣,數道身影疾馳而來。
“公子,白勝來也。”
領頭之人正是蕭靖凌安排出京都的白勝。
他騎著戰馬,手握陌刀,意氣風發,身後緊跟著幾十匹戰馬,滾滾而來。
“羊串子,瞎了你的狗眼。
我家公子的路,你也敢攔。”
羊串子回頭望去,面色大驚。
他可是見識過白勝的兇狠的。
之前白勝一人一騎,就挑飛他十幾個兄弟。
尤其是白勝手裡的那把大刀,所過之處,骨肉盡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根本攔不住。
“白勝?”
林豫迷茫的呆愣片刻,抬起手背猛地揉了揉眼睛。
“詐屍了?
不是說,他已經在京都守衛戰中戰死了嗎?”
林豫突然想到什麼,驚恐的看向身側的蕭靖凌,眼底駭然。
這又是蕭靖凌的安排?
林豫腦海中閃過兩個字:“可怕!”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蕭靖凌了。
這跟他先前的印象,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比塞北王蕭佑平還要可怕。
心狠手辣,謀劃長遠,簡直像是個魔鬼。
“白大叔。”
小鈴鐺看到來人,歡呼雀躍,沾血的臉上,笑容純真。
馬車內的熙寧瞪大雙眸,已經對蕭靖凌不斷出現的後手,習以為常。
他早有預料到了這一天。
“白勝來遲,請公子責罰。”白勝已經看到了被土匪圍在中間的蕭靖凌,坐在馬上微微拱手。
“本公子還活著,就不算遲。”
蕭靖凌高舉手掌長刀,指向匪首羊串子:
“我的人在何處?
現在送出來,你這些兄弟,還有活命的機會。
否則,一個不剩。”
“你……你到底是誰?”
羊串子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心下清楚,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我家公子,乃是塞北王府,蕭家四公子。
襲殺王爺的公子,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林豫槍尖指向羊串子。
“蕭家四公子?”
羊串子驚慌的站在原地,其他土匪絲毫不敢有所動作。
“你就是那個,在京都守衛戰中,擊退漠西十萬叛軍的蕭將軍?”
“小的該死。”
羊串子丟掉手裡的大刀,撲通跪倒在地。
其他土匪紛紛有樣學樣,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