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未來駙馬爺,豈是她能議論的。
更何況,剛被蕭靖凌給訓斥了一頓。
“無妨,說來聽聽。”熙寧公主堅持。
玉兒沉吟片刻,悠悠道:
“蕭四公子,長相英氣俊朗,常年在京長大,倒是沒塞北漢子的粗獷。
性格柔和一些,但是對身邊人還是極好的。”
“聽你這話,對他印象還不錯啊?
他不是還訓斥過你?”
“殿下,他訓斥我,是為了維護他身邊的小丫頭,正是說明,他待人親和啊。
如此維護下人的主子,除了殿下,他是玉兒見到的第一人。”
“你還替他說上話了。”熙寧淡然一笑。
“奴婢不敢。”
熙寧神色平靜,抬頭思考片刻:
“本宮嚮往的是一個,上馬可衝陣殺敵,下馬能安邦定國,治理天下的駙馬。
而不是他這般,去趟青樓都會被人刺傷的柔弱公子。
可是,身在皇家,又有多大的選擇權吶?”
皇宮,御書房。
大黎皇帝黎世基,已經聽完高登的回報,饒有興致擦拭著手裡的一枚造型精緻的匕首。
“這小子,也學會耍心思了。
不是剛從夜來香弄到一萬兩銀票,又跑到朕這裡來哭窮?”
“不過,這些年,他著實過的清貧些。
府里老弱婦孺加起來,只有八人。
放眼整個京都,隨便一個商賈之家的奴僕,都比他府上要多。”
“眼前的情況,朕也不能給他賞賜,若是給他賞賜,趙家怎麼看?
讓太醫帶些藥材,多去蕭府走兩趟吧。
趙頌河那裡如何?”黎世基繼續問。
“趙侍郎難以接受喪子之痛,也是一病不起。
太醫瞧過了,需要調養些日子。”高登如實回答。
黎世基擦著手裡的匕首,沒有再說什麼。
趙家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可惜,他不知收斂,還想要更多,此事算是給他個教訓吧。
蕭家,小鈴鐺頭上戴著銀釵,在蕭靖凌眼前晃來晃去。
“公子,好不好看?”
“叉子好看。”蕭靖凌故意逗她。
在小鈴鐺生氣的鼓嘴時,他立馬又補充道:
“小鈴鐺戴著更好看。”
小鈴鐺聞言,立馬開心的不行。
哪有女孩子不愛美的。
“去叫蕭伯來。”
蕭靖凌安排一句,伸手拿出枕頭下的銀票。
等蕭全進來,直接遞到他的手上。
“公子,哪來的這麼多銀票?”蕭全倍感驚訝。
“自是本公子賺來的。”蕭靖凌大言不慚:
“去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
以後跟著本公子,不需要三天餓九頓了。”
“對了,白勝呢?沒見他人?”
“回公子,白校尉送你回來就出去了,說要抓住跑掉的那兩人。
一直沒回來。”
“他自己去的?”蕭靖凌略顯擔憂。
“是。”
“派人去找。”蕭靖凌低聲安排。
“另外,打聽一下趙家的訊息。”
“趙家明日在府上為趙家公子設靈堂。”蕭全說出早已知道的訊息。
趙家,大門上懸掛著素白麻布,白綢,白幡在府內飄動,全府上下皆是孝服,沉浸在悲傷氛圍內。
趙頌河病懨懨的靠在床榻上,府上管家來報。
“老爺,夜來香來人了。
說是來送公子生前,在他們那裡的賬單。”
趙頌河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道:
“多少銀子,給他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