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
賈紅杏目光飄忽,與趙前程對視一眼,連忙低下頭,跪倒在熙寧公主面前呆滯的搖搖頭:
“頭好痛,昨晚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肯定是蕭靖凌,這卑鄙無恥下流之徒,給我家嫂用了迷魂藥。”
趙前程見賈紅杏沒按照他教的說,立馬火上澆油,似乎他就在現場一樣。
“聒噪。”
蕭靖凌嘀咕一句,上去一巴掌扇在趙前程的右臉上:
“公主問話,有你說話的份嗎?掌嘴。”
“你…”
“怎麼?你還要忤逆公主殿下?再掌嘴。”
蕭靖凌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啪啪打下去,打的趙前程右側臉頰腫的像豬臉一樣。
“這樣不對稱,我幫你對稱一下。”
話落,蕭靖凌反手又抽向左臉。
身後護衛咬牙切齒想上前阻攔,但是看到蕭靖凌另一隻手裡拎著的凳子,誰也不敢上前。
之前被打的頭破血流的護衛,還躺在地上哀嚎吶。
“你的證人吶?
把你的證人叫來。
本公子問問他,是不是親眼看著我乾的?”
蕭靖凌停下扇趙前程的巴掌,甩了甩手臂。
作為塞北王的兒子,公主他不敢動手,打一個戶部侍郎的兒子,還是輕鬆的。
趙前程雙頰腫的像是豬頭,左顧右盼一圈,叫來站在門外的一名身材矮小的下人。
“公主殿下在此,你昨晚看到的如實道來。”
下人顫抖的跪倒在地,誠惶誠恐。
蕭靖凌在腦海中一陣搜尋,記起這個下人的名字,好像是叫王五。
之前就有多次對前身不恭敬的行為,前身心善,都沒與他計較,未曾想今日成了他人的證人。
賣主求榮?
王五謹慎的抬起眼眸,小心的看了眼高貴的熙寧公主。
“昨夜,眾人散去後,小人確實看到我家公子抱著夫人一起進了房間。”
他垂著腦袋甕聲甕氣,不敢抬頭看蕭靖凌,他可是蕭府的下人。
這算是賣主。
蕭靖凌知道他是自己府上的下人,氣不打一處來:
“狗東西,吃老子,喝老子,反過頭來咬老子?”
“既然你說你看見了。
你告訴我,本公子用了什麼姿勢?
花了多長時間?”
“我…小人…”
見他支支吾吾,蕭靖凌一腳踹上去,將其踹翻在地:
“狗東西,聯合外人誣陷本公子?”
“小人不敢…”
不等他說完,蕭靖凌獨斷專行,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蕭家還有沒有活人,把他給我帶下去,看住了。”
一個身材瘦小,套著件不合身的寬大褐衣的小丫頭跑了進來,她面板呈小麥色,腰間挎著把短刀。
“公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下就睡到現在。”
小鈴鐺比蕭靖凌小一歲,是蕭靖凌母親撿回來的,從小跟他自塞北來到京都,感情像兄妹。
注意到房間內的氣氛不對,小鈴鐺水靈靈的杏眼掃過所有人,最後落在被蕭靖凌踹翻在地的下人身上。
蕭靖凌習慣的抬手摸摸小鈴鐺的頭髮,露出個溫和笑容:
“先帶他下去,別讓他跑了。”
小鈴鐺乖巧的點頭,拉著倒在地上的下人向門外走去。
“你還有證人嗎?”
蕭靖凌轉頭望向趙前程,眼神戲謔。
“即便你打死他,也改變不了你做下的事實。”趙前程頂著豬頭臉,依舊囂張。
“公主,這府裡都是他蕭家的人。
他和那個賤女人在床上,你可是親眼所見的。
這還能有假?”
熙寧公主冷哼一聲,袖袍猛然一甩,留下個警告意味十足的冰寒目光。
“蕭靖凌,本宮記住你了。”
她要回去稟告父皇,要陛下收回賜婚蕭靖凌的旨意。
趙前程見狀,快步跟著熙寧公主的腳步,不敢久留。
今日的蕭靖凌,是個徹頭徹尾的塞北莽漢,公主都不放在眼裡,令他事先準備的手段,失去用武之地。
趙前程忍著臉疼,小心的走下門前的臺階。
突然,身後被人踹了一腳在大腿上,他猝不及防翻滾兩圈,躺在地上。
蕭靖凌站在臺階上,指了指房間內的賈紅杏:
“你的嫂嫂,不要了?”
趙前程嘴裡像是含了個饅頭,大聲朝著房內怒斥:
“不要臉的賤貨,我趙家的名聲,都被你給丟盡了。
還不滾出來,跟我回去。”
賈紅杏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眼眶紅腫,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挪動著步子走出房間。
迎上剛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盯著她的趙前程。
她知道,自己的名聲保不住了,回趙家迎接她的是數不盡的羞辱。
賈紅杏心下一橫,突然伸著腦袋衝著門前的柱子撞去。
死了一了百了。
“喂…”
見此一幕,趙前程錯愕的愣在原地,沒想到她盡然要自殺。
身邊護衛反應遲疑。
千鈞一髮之際,腦袋即將撞上柱子瞬間,一隻大手陡然拉住賈紅杏的胳膊。
“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