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屬下無能?”
白勝衣袍染血,肩膀上一道駭人的傷口,腿腳更是有數不清的血痕。
他被林豫等人攙扶著,面色蒼白,血流不止。
“活著就好。”
蕭靖凌眼中閃過擔憂,沒有著急詢問發生了何事:
“送他去房間休息。
去請最好的郎中,用最好的藥物。”
蕭靖凌伸手叫住林豫:“你們在哪裡見到的他?”
“回公子,在東城的一處小巷內。
我們無意走過那邊,聽到有打鬥聲,就看到了白校尉的身影。
數人同時夾擊他,我們趕到後,對方迅速遁走。”
“可派人去追蹤對方?”蕭靖凌追問。
“我等對京都不熟悉,又看白校尉身受重傷,沒敢深入追蹤。”
林豫如實回答,稍微停頓,他見蕭靖凌沒說話,抬頭問道:
“公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等領郡主命令,就是為了保護公子。
有事情,可吩咐我等去做。”
蕭靖凌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豫,我記得小時候,你還教過我騎馬的。”
‘公子還記得?’林豫眼中閃過回憶之色:
“那時候,屬下剛進府,他們經常欺負我,只有公子對我最好。
只是,相處不久,公子就來京都了。”
蕭靖凌微微頷首:“既是塞北來的兄弟,本公子自然是信得過。
只是擔心你們捲入紛爭,引來殺身之禍。
白勝的結果,你們都看到了。”
“塞北軍,九死無悔。”
林豫單膝跪地莊嚴行禮。
蕭靖凌彎腰虛扶:“既是如此,那便告知你等。
有人要殺本公子。
之前差點得逞。”
說著,蕭靖凌扒開領口,露出胸口結痂的傷疤。
“這一劍,差點要了公子的命。”
“公子…這…”
林豫滿臉驚愕,雙眸圓睜,盯著蕭靖凌胸前的傷口:
“什麼人乾的?
公子怎能受如此嚴重的劍傷。
白勝他們是怎麼保護公子的?
護主不力,按軍中規矩,當罰。”
“怪不得他。”蕭靖凌整理好衣服:
“是我不小心。
對方人多,他也是盡力了。
若不是白勝,你看到的恐怕是本公子的屍骨。”
“公子受苦了。”林豫滿眼真誠。
蕭靖凌笑的坦然,拍拍他的肩膀,轉身朝著白勝的房間而去,低聲詢問林豫關於塞北的情況。
“我們出發京都之時,北蠻鐵騎尚在與咱們對峙,但是並沒有要進攻的打算。
不知對方到底為何?
王爺判斷,他們或許只是虛張聲勢,過些時日便會撤回領地。”
走進白勝的房間,血氣濃郁,一盆接一盆染血的水被端出來。
“多是皮外傷,幸好沒傷到筋骨。”
蕭全簡單檢視之後,給出判斷。
“郎中來了嗎?”
蕭靖凌走到床邊,急忙詢問。
“已經在路上了。
先用府上的藥,處理一下。”
蕭全說著,手上動作沒停,拿出蕭靖凌之前受傷用到的藥物給白勝用上。
白勝強忍疼痛,額頭青筋暴起,愣是沒發出一聲痛叫。
“公子,我蹲到了那兩個人。
他們或許發現了我的存在,藏在院子內不出來,而我又不能闖進去。
所以一直在等機會。”
“今日不知為何,他們四人突然主動出手,對我聯合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