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都尉,您不能進去。
御醫尚在給太尉診治,不要打擾的好。”
宋管家攔住蕭靖凌走向太尉房間的去路,好心勸慰。
“不瞞你說,本公子略懂醫術。
說不定能救下你家太尉的老命。”
蕭靖凌繞開管家的阻攔,推門走進房間。
血腥味撲鼻而來,五六個御醫擠在房間內,手忙腳亂。
手上握著毛筆,眉頭緊鎖的思索著如何開方子。
蕭靖凌站到床邊,隨手拿出手帕捂在鼻子上,探頭望向面無血色,嘴唇發白的宋亞江。
“宋太尉,你這是怎麼了?
本公子還特意帶來了浮生醉,想著跟你一起喝一杯的?
怎麼躺下了?”
宋亞江聽到這略微熟悉的聲音,強撐的睜開眼皮。
“還有口氣啊?”蕭靖凌目光落在他的傷口上。
“本公子在書上看到過一個方法,或可救你一命。”
聞聽此言,房間內的御醫快步湊過來。
“駙馬都尉懂醫術?”
“算不上懂,只是在書上看到過些記載。”
蕭靖凌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
“書上說,像太尉這樣的傷勢,可以開膛破肚,檢查他的傷勢。
確定傷勢後,可以割除,也可以用針線縫上,等受傷器官重新長好,就跟正常人一樣。”
“若是各位相信,可以去準備些刀具,木盆來。
因為要破肚子,還要砍骨頭,最好是用砍柴用的刀,切菜的也行。
用木盆,主要是掏出太尉的器官盛在裡邊,免得扔在地上粘上土。
到時候還要塞回去的。”
聽到蕭靖凌的話,幾個御醫面面相覷。
這哪裡是治病,跟殺豬差不多的。
開膛破肚之後,還能活命?
騙鬼呢?
本就半死的宋亞江聽到他這個方案嘴角抽搐,恨不得跳起來,猛扇他的大腿。
“狗東西,肯定是故意的。”
御醫覺得蕭靖凌的方法不靠譜,也不再搭理他,移步到旁邊,繼續思考對策。
如此下去,宋亞江怕是要流血而亡。
“宋太尉,身上扎刀子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爽上天了?”
蕭靖凌面帶笑意,壓低聲音,盯著躺在床上的宋亞江。
他微微一拉自己的錦袍,露出胸口的傷疤:“你看,這是你給老子的吧?
老子今天算是還給你?怎麼樣?”
“你……”
宋亞江瞪大眼睛,聲音嘶啞,想開口卻說話艱難,抬起手指,又重重落下。
“氣吧,氣死你個狗東西?
本公子命大,沒死在女人劍下,你肯定要死在女人刀下了。”
“是你…”
“你們鬥你們的,為什麼要盯上我呢?
本公子入京為質十年,大門都不敢出,就是怕引來殺身之禍。
可是,你還是在針對本公子佈局?
你說,你該不該死?”
“你們太尉與宰相鬥,官員與官員鬥。
皇子與太子鬥,皇子與皇帝鬥。
你們鬥你們的,牽扯到我幹什麼?”
“你想拿兵權,你來找我啊。
咱們可以合作,商量。
本公子書信一封,讓塞北配合你就是。
為何偏偏想要老子的命呢?”
“命就一條,誰的命不是命啊?”
“是你…都看錯你了。”
宋亞江嘶啞著嗓子模模糊糊的吐出幾個字,望向蕭靖凌的目光滿是害怕。
若不是這番話,他一直都將蕭靖凌當個可以拿捏的棋子,自己是偉大的旗手。
此時蕭靖凌的一番話,徹底將其打入谷底。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你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