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夜,八卦小刊的第一期終於完成。
蕭靖凌剛睡下,就聽到敲門聲。
“公子,門外來了三輛馬車。
說是罪家的人,特來賠禮道歉。”
“讓他們等著。”
蕭靖凌半睡半醒,心情不悅的怒吼一聲。
睡的正香,突然被叫醒,著實令人不爽。
門外腳步聲走遠,蕭靖凌緊閉雙眼,翻來覆去卻再難入睡。
“罷了。”
蕭靖凌起身,披上大氅走出房間。
府門外,罪不正的老爹罪語身姿挺拔,神色恭敬,聽著白勝的傳話。
“我家公子剛睡下,要等一會。
不然,你們先回去?”
“勞煩大人。”罪語拱手行禮:
“我等在此等候便是。”
既然是來道歉,他自然是做好了被刁難的打算。
自己熊兒子惹出這麼大麻煩,當老子的不來裝孫子,怎麼辦?
而且他罪家的生意能有今天,背後全是因為熙寧公主和皇后的背景。
雖說,蕭靖凌這駙馬之位,隨時可能不保,但是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白勝看罪語目光堅定,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轉身回府,此時蕭靖凌走了出來。
“公子。”
“是誰擾我好夢啊。”
蕭靖凌打著哈欠,慵懶的邁著步子,四處張望。
罪語聞言,連忙抬起頭,看到蕭靖凌,果斷跪下:
“草民罪語,參見駙馬都尉。
犬子愚蒙,不知天高地厚,開罪駙馬都尉,草民特來請罪。
請駙馬都尉治罪。”
罪語跪下,身後的下人同樣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
“罪語?你兒子是罪不正?”
“正是。”
“他又未曾殺人放火,能有何罪?
難道昨夜的刺殺,是他安排的?”蕭靖凌故意嚇唬罪語。
罪語聞言渾身一僵,差點暈倒過去。
怎麼還有刺殺的事?
他完全不知啊。
“這…刺殺…
犬子就是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對駙馬都尉行刺殺之事啊。
請駙馬都尉明察。”
罪語以頭搶地,表達自己沒有撒謊。
蕭靖凌看他這幅樣子,心中略有不忍,走下臺階,伸手去扶他: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起來吧。”
“小民不敢。”
罪語小心翼翼的起身,視線落在蕭靖凌臉上。
經商多年,他最拿手的就是察言觀色的本事,但是在蕭靖凌臉上,他沒看到絲毫的情緒波動。
“犬子不懂事,是我這做父親的沒教好他。
特意帶了些禮物,不成敬意,還望駙馬都尉收下。”
罪語轉身朝著身後下人擺擺手:
“東西搬下來。”
跪著的下人一股腦爬起來,跑到車前,搬下幾口大箱子。
“小小心意,還望駙馬都尉,不要嫌棄。”
“這是什麼意思?白送給我的?”
蕭靖凌從抬箱子下人的用力程度可以看出,箱子裡的東西應該不輕。
他上前兩步,開啟個小木箱,璀璨的珍珠玉器差點閃瞎蕭靖凌的眼睛。
“這禮物,太過貴重了些,我可不敢收。”
蕭靖凌順勢蓋上木箱,雙手背在身後。
“無功不受祿,你還是將東西帶回去吧。”
撲通一聲,罪語再次跪在地上:
“還望駙馬都尉饒過犬子。
等他身體康復,小民定然帶他親自上門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