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本公子什麼事了吧?”
蕭靖凌走出顧九的牢房,徐驚鴻等人也從隔壁走了出來。
“送駙馬都尉回去。”
徐驚鴻向沈金曉下令,後者領命,做出個請的手勢。
經過高峰的牢房,蕭靖凌再次停下腳步。
“高大人,我有個問題向你請教。”
“你為什麼不殺了顧九呢?
如此一來,省去今日的麻煩。”
高峰聽到蕭靖凌說出顧九的名字,身體微不可察的抖動一下。
他知道,顧九定然是說出了一切。
沉吟良久,高峰低著腦袋:“本官雖然貪財,但不會隨便殺人。”
“你清高,你了不起。”
蕭靖凌扔下一句,邁步離開。
弱肉強食的時代,對他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走出地牢,沈金曉和蕭靖凌說話也輕鬆許多。
“駙馬都尉,晚上去濟水兩岸如何?我來做東?”
蕭靖凌拍拍沈金曉的肩膀,笑容溫和:
“你帶著兄弟們去夜來香。
告訴老鴇子是我的客人,所有花費算在我的賬上。”
“這怎麼好意思?”沈金曉略顯為難。
他並不是想要蕭靖凌請客,而是趁機拉進與蕭靖凌的關係。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蕭靖凌顯得格外大氣:
“何為兄弟,自然是要一起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一起逛花樓。
只是,陛下近些日子在氣頭上,若是我去夜來香被御史看到,彈劾我一下,恐怕就要受罰了。
你們去玩,改日,再一起去。”
“說的在理。”
沈金曉也不扭捏。
錦幽司門口,一對母女,身披孝衣,跪倒在大門正中央。
蕭靖凌和沈金曉經過,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是怎麼回事?”沈金曉質問門口的錦幽衛。
“她們說是來告狀的。”
“告狀不去京都府,跑來錦幽司何意?”
沈金曉說著,走到母女身邊,上下打量她們一眼。
“這裡不是你們告狀的地方。
有冤屈,去找京都府,或者大理寺、刑部。”
“大人,他們官官相護,都不接民女的狀子。
都說錦幽司是陛下親設的衙門。
我們可憐的母女只能來此,求大人為我們做主。”
身披孝衣的婦人大聲哭泣,引得路人紛紛圍觀側目。
人群外圍,有個拿刀的身影,默默注視著發生的一切,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蕭靖凌並未插嘴,給沈金曉建議,而是揹著手,直接走向了自己的馬車。
沈金曉猶豫片刻,注意到百姓紛紛投來的視線,示意母女兩人起身,帶著她們走進錦幽司。
人群外圍的持刀男子見狀,暗鬆一口氣,快速消失在街道上。
蕭靖凌走到馬車旁,等候多時的小鈴鐺手裡拿著冰糖葫蘆,吃的美滋滋。
“公子,你要不要吃?”
接過小鈴鐺遞來的糖葫蘆,他猛地吃上一口,酸溜溜的滋味遍佈舌尖。
“回府。”
蕭靖凌邁步上車,一片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脖子上,涼絲絲的。
他停下動作,站直身子,抬頭望向遠處。
“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
小鈴鐺伸出手掌,接住兩片雪花,俏臉興奮異常。
“下雪天與煙花更配。”
蕭靖凌想到了以前下雪在雪地放煙花的浪漫景象。
“走,去買菸花。”
“公子,什麼是煙花?”
小鈴鐺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問號。
“呃……就是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