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凌掏出腰間的瓜子,悠閒自得:
“你送我黃金十萬兩,白銀五百兩,另外加上三千匹戰馬。
我令京都大開城門,放你們入城如何?”
話音落下。
沙震楓雙眼射出兩道精芒,用力壓制臉上的笑意。
如果是真的,他倒是覺得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他期待的目光望向自己父王。
沙鷹表面平靜,心中在盤算著蕭靖凌的目的。
“你在逗我?”
“此話何意?”
蕭靖凌沉穩如水:
“你難道不想要京都?
還是…沒我說的這些銀兩?”
“本王自是不缺金銀。
但是,你這般粗劣的手段,對我實在沒有作用。
有皇帝在,你即便是衛都將軍,誰又會聽你的。”沙鷹語氣中多了些試探。
“如果說,我已經控制了皇帝吶?”蕭靖凌輕鬆應對。
“太子想當皇帝,其他人未必不想當皇帝吧?
更何況,當今皇帝多次提出削藩。
你也知道,我父王就是最大的藩王。
若是換了新皇帝,削藩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我還是最大的功臣。”
“胡說八道。”沙鷹還算是清醒,沒被蕭靖凌給忽悠瘸:
“你當本王是小孩子?
用銀錢換京都,不過是你的想趁機敲詐財寶。”
蕭靖凌無奈搖頭:
“你看,讓你給銀子,送你進京都,你不答應?
“莫非…是心疼銀子?還是怕我收了錢不辦事?我的正人君子的信譽,在京都還是叫的響的。”
見沙鷹不接話,蕭靖凌畫風一轉:
“不進京都,那你只能兵敗身死了。”
“笑話,京都已經是我漠西軍的囊中物,怎會敗?”沙鷹自信滿滿。
蕭靖凌輕嘆一聲:“我看你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小孩子。
京都你是攻不下來的。
為你著想,現在撤兵,或許還能留下些許生機。
若是再遲上幾天,你這漠西大軍,全都要變成京都城下的枯骨。”
“你是說援軍?”沙鷹輕抿一口茶水,悠然自得:
“京都的援軍,來不了了。
不妨告訴你,本王在沿途都留下了伏兵。
任何一支援兵,都難以靠近京都。”
“你以為,只有你會設定伏兵?
若是你父親來,或許還能跟我多鬥兩天,不過也就兩天。
京都是我的,誰也攔不住。”
“蠢貨。”
蕭靖凌直接開口叱罵:
“也就是你這種蠢貨,帶兵會來直接打京都。”
“蕭靖凌,你敢對我父王不敬,我斬了你。”
沙震楓憤然拔刀。
小鈴鐺身影一動,手裡的刀柄直接壓在沙震楓的手腕上,令他抽刀的手臂動彈不得。
白勝手中被布包裹的陌刀看似無意地重重頓地,發出沉悶如雷的“咚”聲,地面微震。
布帛縫隙中隱約透出森寒刀光。
沙震楓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面色漲紅,氣的直跺腳。
沙鷹眼底的慍怒一閃而過。
蕭靖凌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道:
“你真以為,援兵會跟你們一樣蠢,直接來京都。”
“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這是我三歲時,我三姐告訴我的。”
“很久以前,有個叫魏國的地方,去攻打趙國。
趙國向齊國求救。
齊國將軍沒有去找過都城救援,而是去攻打了魏國的都城。
魏國大軍收到訊息,不得不回兵,救援都城。”
沙鷹和沙震楓聽完蕭靖凌的故事,面色陡然一僵。
沙鷹一雙鷹眸對上蕭靖凌銳利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會去打本王的漠西?”
“哈哈…小子,你也太天真了些。
本王出兵,定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你真以為,本王會帶出漠西所有兵士?”
“再說了,能與漠西對抗的,僅有你父王的塞北邊軍。
此時,塞北有十萬北蠻鐵騎壓境,蕭佑平敢抽調兵士轉攻他處?”
“漠西王用兵如神,晚輩自然知道。”
蕭靖凌吐掉嘴裡的瓜子皮:
“我雖離開塞北十年。
但是我知道,北蠻號稱十萬鐵騎。
實際上我塞北軍精銳,五萬便可殺穿他們。”
“更何況,北蠻真的敢打嗎?
這些年,都是隻騷擾,打了就跑,根本不戀戰。”
“即便如你所言,塞北沒兵士去漠西,但是還有一個地方有五萬大軍。”
“淮南王?”沙震楓脫口而出,臉上血色退去,看向自己父王。
沙鷹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