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驚醒沉睡的蕭靖凌。
他猛然從床榻坐起。
“公子,漠西軍又來攻城了。”
小鈴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蕭靖凌一邊穿衣服一邊向外走,騎上小黑子,直奔北門。
城牆下,旌旗翻飛,古道矛滿眼駭然的望著城牆上突然多出來的光滑冰層,眉頭緊緊擠在一起。
“將軍,牆面太滑了,根本沒辦法登城。”
攻城的兵士急切來報。
他們搭上雲梯,立馬就會被滑下來,一靠近城牆下,更是有不規則的冰塊從城牆上砸下來。
令他們無從下手。
古道矛回頭看一眼,後方的漠西軍在沙鷹的率領下虎視眈眈。
“上登城車。”
“城牆上不去,就去攻城門。
把門給我撞開。”
“領命。”
西域士兵迅速傳達古道矛的軍令,開始朝著京都城門攻擊。
巨大的撞木在眾兵士的簇擁下,向城門靠近。
“他們要撞門了。”
“弓弩手,放箭。”
蕭靖凌走上城牆,俯視著下方攻城的西域兵士。
“不要讓他們靠近城門。”
望著飄揚的古字軍旗,蕭靖凌伸手接過小鈴鐺手裡的小喇叭。
“領兵的可是古將軍?”
蕭靖凌的聲音響起,古道矛抬頭,望向城頭上並未穿甲冑的少年。
“在這吶?”
蕭靖凌熱情的揮揮手,生怕古道矛看不到自己似的:
“古將軍,我家陛下親自為你寫的信,你可收到了?”
“你考慮的如何?”
“莫要血口噴人。”
古道矛身側的傳聲兵,沒有蕭靖凌那樣的小喇叭,只能用嗓子喊,來轉達古道矛的話。
戰鬥的廝殺聲此起彼伏,幾乎蓋過他們的聲音。
蕭靖凌就全當沒聽到,照著自己的意思繼續喊話。
“古將軍深明大義,為了自己手下兄弟的性命,不願與漠西叛軍同流合汙,實乃大幸。
眾兄弟們也無需太過賣力,都要成一家人了,做做樣子就好。
要不然城上的兄弟們誤傷到你們不好。”
猛烈攻城的西域兵士聽到這話,動作紛紛停滯下來,滿臉疑惑的看向身邊同樣蒙圈的兵士。
“什麼情況?”
“難道真的是將軍與人說好了的,做做樣子?”
城牆上的京都兵士都是一頭霧水。
拉滿弓的箭手,都不知道要不要射出去。
“愣著幹嘛?
放箭啊。”
蕭靖凌提醒一句,弓箭手立馬反應過來,朝著撞木周圍的兵士,一輪齊射。
轉頭望向城下,蕭靖凌立馬又換了副面孔。
“眾兄弟,可能還不知道吧?”
“漠西軍的糧倉已經沒糧食了。
派你們出來,就是要消耗掉你們,剩下的糧食都給他們自己的兵士吃。”
“另外,我大黎的援軍,已經在一百公里外。
說不定,你們在這攻城,漠西軍早就跑了。”
“哦,對了,再送你們一個訊息。
我塞北大軍,已經攻入了你們西域的土地。
這些土地,以後都歸漠西王的。”
隨著蕭靖凌挑撥的喊話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城牆下工程兵士的軍心開始浮動。
“大黎的軍隊攻進了我們的家鄉?
不可能,他肯定是胡說的。”
“可是,聽說,昨日的大火,就是糧倉方向。”
“莫要聽他蠱惑人心。”
古道矛的軍令在兵士中傳達:
“她都是胡說八道的。
為了挑撥我們的關係,擾亂軍心。
不要上了他的當。”
“全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