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戰,唯有殊死一搏。
“傳令,攻城!”
“殺!”
一聲令下,瞬間點燃漠西軍的滔天殺意。
他們完全不顧生死,只有機械的往前衝。
倒下一批,下一批踩在對方身上接著跟上。
他們推著攻城錘不斷向城門靠近。
京都城頭上的將士見到這一幕,不由的頭皮發麻。
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響徹京都內外。
黎世基手拿鼓吹,用盡力氣敲響戰鼓。
“朕,為我大黎的將士,擂鼓,助威。”
蕭靖凌雙眼微眯抽出腰間的御賜龍淵,怒指前方:
“火油,酒精,全都給我砸出去。
一個不留。”
“準備完畢!”
“放!”
“弓箭手,點火!”
“拉弓,對準他們攻城車,放箭!”
蕭靖凌的命令一個接一個的下達,哀嚎聲在城下蔓延。
簌簌的飛箭落到城頭,蕭靖凌身邊的將士不時有人被漠西軍的弓箭射中。
小鈴鐺在蕭靖凌身邊拿著護盾,高接抵擋,攔下數枚羽箭。
“給我上!”
沙鷹同樣手握長刀,站在中軍大纛下,隨著大軍的前進,他也在前進。
“壓上。
繼續進攻!”
火焰在面前燃燒,他宛若沒看到一樣,發紅的雙眸,死死盯著城牆上蕭靖凌的身影。
“蕭靖凌,你給本王等著。
落到本王手裡,讓你生不如死。”
腳下的漠西軍屍體,一個疊著一個。
每前進一步,都有大片的漠西軍倒下。
京都城頭上,蕭靖凌就兩個字“死守。”
火焰在燃燒,漠西軍的兵士,化作一個個的火人,哭嚎著四處亂竄。
“將軍,火油和白酒都不多了。”
“全部砸下去。”
蕭靖凌果斷開口:“命令門口的兄弟們,一旦破城,給我全部殺上去,用血肉也要擋住漠西軍進城的腳步。”
“是!”
“弓箭手,繼續射箭。”
“草木灰,煮熟的糞汁,全部澆下去。”
“是!”
蕭靖凌探手抓向腰間。
哪裡有他的保命之物。
一旦破城,他要當跑的最快的那個。
“報,將軍。”
“斥候來報,樂陽軍在四十里外被伏擊,正在全力激戰。”
“報,西南方向有援軍趕來,同樣被阻攔。”
“報,將軍,北門要被攻破了,秦風將軍快堅持不住了。”
接二連三的軍報令蕭靖凌一顆心沉到谷底。
他看了眼旁邊灰頭土臉的小鈴鐺,主僕兩人對視一眼。
“報,西北方向出現一小股馬隊,朝著京都而來。”斥候渾身是血,肩膀上還插著數根羽箭。
“馬隊?”
“對方共十九騎,身披黑甲,頭戴鐵盔,只露出五官,看不清樣貌。
他們腰挎彎刀,揹負硬弓羽箭,手握銀槍,腳踏馬靴,高舉黑鷹旗。”
與此同時,沙鷹同樣接到了斥候的彙報。
“十九人,十九匹馬,殺穿了我們的防線,直奔京都而來。”
“白底黑鷹旗,鐵面罩。
是他,是他,他來了。”
“父王,十九騎而已,你為何如此驚慌?”
沙震楓在沙鷹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慌張。
“是蕭佑平的黑鷹十八騎。
他來了。”
“他來幫他兒子了。”
“黑鷹十八騎,快如風,烈如火,猛如雷,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血流成河。
當年,蕭佑平就是帶著這十八人,直接殺穿北蠻都城,差點砍了北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