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甲迪在大耳朵翻譯面前嘀咕兩句,掏出塊銀子,輕蔑地丟在蕭靖凌腳邊。
用南梵語,嘲笑道:
“賞你的。”
大耳朵翻譯稍作猶豫,還是按照原話翻譯出來。
南梵使臣的羞辱性舉動引起在場其他大黎子弟的不滿。
起身就要動手。
蕭靖凌面色一冷,語氣冰寒道:
“撿起來,雙手遞到我手上。
此乃大黎京都,還輪不到你等蠻夷在此撒野。
要麼撿起來,按規矩給銀子。
要麼,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話音落下,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蕭靖凌一腳踢飛度甲迪扔在他腳邊的銀子。
“不照做?門在哪邊。
大黎的規矩,就是你們那個聖主來了,也要遵守。”
“還是說,你們從小沒學過規矩?”
自家人都交銀子,南梵人更沒有什麼特權?
蕭靖凌可不慣著孩子。
聽到蕭靖凌得罪人的話,罪不正連忙站出來維護南梵之人。
他跟隨父親經商,去過各地,自然是見過南梵人的。
“駙馬都尉。
來者是客。
南梵使臣遠道而來,我大黎自然要以禮相待,跪身歡迎,怎能向他們要銀子。”
“你這般舉動,是在損害我大黎的形象。
快些請使臣入座,另外,你還要行禮道歉。”
罪不正朝著南梵使臣臉上笑的比菊花綻放還要燦爛,跟看見他親爹似的。
聽到他這些話,看到他這幅諂媚的樣子,秦風怒氣飆升,拳頭捏的咔咔作響,抬腳就要踹上去,好在被蕭靖凌一把拉回來。
周圍眾多京都子弟,同樣對他的言辭,大加批判。
有人怕得罪嘴不正,不敢開口,但是有人卻不將其放在眼裡。
“這是我大黎皇城,沒讓他們跪著進來就算是恩典了。
你還要跪身相迎?”
“就是,你罪不正的膝蓋就那麼軟嗎?”
“我大黎男子,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
崔衝情緒同樣激動,對罪不正的話同樣不認可,但是並未說話。
他在等蕭靖凌的反擊。
崔衝一直站在蕭靖凌不遠處,將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似乎對這個駙馬都尉有了新的認識。
同樣是讀書,自己幾乎是書呆子,蕭靖凌卻全然不同。
蕭靖凌斜著瞥了一眼罪不正:
“沒看出來,你嘴不正也就罷了,屁股也不正?
他們是你爹還是你媽?你要這般卑躬屈膝?
看你這樣子,他們若是瞧上你老母。
你是不是也要洗乾淨了送出去。
老子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崇洋媚外的貨色。”
罪不正面色漲紅,抬起扇子指向蕭靖凌,秦風突然出手,啪的一聲給他拍掉。
“你們做什麼?
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
我只是想向他們彰顯大黎對待朋友的禮節?
有何不可?”
罪不正反問。
重禮節沒有錯,但是他那副卑躬屈膝的態度,著實令人看著不爽。
竟然在大黎皇宮,要陛下欽點的駙馬都尉,向南梵小國的使臣行禮道歉。
即便有些人,看不上蕭靖凌,此時在國家大義面前,也都出言維護。
這代表的是朝廷的尊嚴,大黎的態度。
“罪不正,你這種軟骨頭,就該打斷雙腿,扔出去。”
有人甚至拿起桌上的水果,朝著罪不正和南梵使臣咋來。
蕭靖凌面帶笑意,看不出動怒的跡象,正要開口輸出,遠處突然傳來‘太子和二皇子駕到’的聲音。
眾人紛紛起身,恭敬的朝著遠處的二層樓閣望去。
蕭靖凌在兩位皇子身後,看到了熙寧公主和南雅郡主的身影。
這種場合,老皇帝是並不需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