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秦府,秦光老將軍氣憤不已,進門就扔掉手裡的官帽,一掌拍在桌子上:
“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
竟然打算答應南梵小兒的要求。
氣煞老夫。”
“父親,陛下或許另有打算。
你老切不可生氣傷了身子。”
秦光的兒子秦敢,跟在父親身旁寬慰:
“陛下也沒說,立即將熙寧公主嫁過去,不是還有時間嗎?
這或許是陛下的緩兵之計。”
茶盞端上來,秦光端起茶盞猛灌一口,心緒稍微平靜,思考片刻。
“你說的不無道理。
只是,老夫實在看不上南梵使臣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
若再年輕二十歲,老夫一刀劈了他的腦袋。”
“泰合殿之後,陛下誰都沒見,只見了駙馬都尉。
回來後,陛下態度大有轉變,實在令人費解。”
“難不成,是蕭家那小子,給陛下出了什麼主意?
還是他妥協,答應陛下,辭去與熙寧公主的婚約?”
秦將軍一時想不明白。
要他上陣殺敵沒問題,玩弄這些手段,實在是費腦子。
“去叫風兒過來。
他最近不是跟蕭家那小子走的近嗎?
讓他去探聽一下。”
“父親,我們與蕭家走的太近,恐怕會引起陛下的猜忌。”
“他們不是一塊逛青樓,登畫舫嗎?
讓他自己想辦法,若是被陛下知道,老子打斷他三條腿。”
宰相府。
龐師古手裡握著毛筆,目光灼灼的欣賞著書案上,剛寫下的墨寶,正是蕭靖凌在泰合殿說出的橫渠四句。
“宮裡的人,可曾探聽到,陛下和蕭靖凌在武英殿說了些什麼?”
“回相爺,陛下和蕭靖凌談話時,屏退左右,只有高登在身邊伺候。
我們的人,並未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站在堂下的老者如實回應。
龐師古放下手中毛筆,掏出帕巾擦了擦手:
“蕭靖凌,這些年倒是差點忘了這個來京十年的質子。
派人關注他一下。”
“再跟宮裡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他和陛下說了什麼。”
“上次,也是他和陛下單獨在一起,後來陛下就提出了削藩的三策。
這次又是如此。
難道是巧合?”
蕭靖凌尚且不知,他的身影,已經徹底進入了朝廷各方勢力的視野。
他回到蕭府,馬不停蹄弄來些松樹枝和植物油,開始親手製作墨汁。
松枝燃燒,煙塵滾滾,蕭府外都能看見升起的煙霧。
林豫、白勝以為是蕭靖凌院子著火,提著水桶,驚慌趕來。
見到蕭靖凌是故意點火,不由的茫然對視一眼。
這四公子又在弄什麼么蛾子?
小鈴鐺和晨露晨霜在他的指揮下,來回忙碌,白嫩臉蛋上多了幾道菸灰。
“公子,你這是?
要拆家?”